他自问真诚待人,却遭他人以怨报德。
话都是同样的话,会因为地位不同,身家不同,而生出天壤之别的作用。
他还是太弱了,弱的连渡人的资格都没有。
同时,他还生了疑心。
依苏达红临走时所说,是看了刘菊的面子才来。
如果往好处想,这是刘菊照顾他生意,为他引荐客户,而如果往反面想,那就是行之有效的控制。
没有刘菊的引荐,郁良就没资格接触上流人士,更不可能培养出他自己的人脉。
这是阳谋。
怨不得程浩然那么谨慎的警告他,切不可和刘菊深交。
原来如此。
……
上午九点,张欣等四人准时上班,郁良将昨晚苏达红留下的,连同购置办公设备的余款都叫了出来,让三个小丫头一一入账,然后回自己屋呼呼大睡。
中午,他又带几人去了趟最近的饭店,吃了个大饱二足。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中了他的猜想,隔三差五的就回来个贵客,简简单单的测算之后就匆匆离去,钱不少给,但郁良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愉悦。
直到六月五号,高考前夕,他主动拨通了程浩然的电话,越好聚餐事宜之后,便叫了司机张欣,直奔了腾宇中学。
程浩然见郁良到了,格外兴奋,拉着他去看了一趟郁柔,之后才开车领路,去了南郊最有名的饭店,金台饭店。
因为在接了郁良电话之后,程浩然第一时间就预定了房间,所以二人下车之后就直接上了三楼,可到了3o1门口时,却被服务生挡在了门口,说是已被其他客人预定。
“怎么回事儿?”程浩然当时就急了。
他本身就人高马大,一把就将那服务生拉到了怀里,“我一个多钟头之前才订的房间,怎么就换别人了,你给我说清楚。”
“我,我不知道啊,是前台安排的……”
服务生被吓得小脸焦黄,结结巴巴地说不清楚。
郁良不想生事,连忙劝阻:“行了程哥,咱换一间不就行了。”
“不行。”
程浩然眉毛一挑,“这是原则问题,我倒看看是谁敢在我程浩然的头上动土。”
说着,就见他将服务生甩到一旁,抬腿朝房门踹了过去。
哐当,咔嚓!
门锁当即折断,带起的木屑洒落一地。
就在程浩然要往里冲的时候,只听屋里有个男人阴阳怪气道:“呦,这不老六嘛,今儿个这是咋了,是哥哥虚了,还是你小子吃了枪药?!”
话音刚落,就听里面桌椅乱响。
郁良侧头瞟了一眼,只见屋内一圈人已经立了起来,攥拳的,瞪眼的,跃跃欲试,而在正坐上,则端坐着一个消瘦的青年,正一脸邪笑的盯着门口的程浩然。
程浩然眨巴着眼,片刻后才低头说道:“抱歉啊三哥,是小弟不对,冲了您的雅兴,该罚。”
说完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嘴巴。
郁良当即愣住,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又听里面那人慢腾腾的哼道:“这还差不多,行了,滚吧,如果再有下次,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