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兄好手段。”
苗白衣见谢廷远负气离去,当即朝郁良伸出了大拇指,意犹未尽道:“唉,郁兄你算不知,这厮仗着谢家势大,又有方家撑腰,这几年没少干欺人霸女的勾当,哪知今儿个却败在郁兄的手里,爽啊。”
“唉,先别高兴的太早。”郁良翻了个白眼,长叹道:“今晚呢,不会太平,咱哥儿俩可不能松心,谁知道这厮会憋出点什么手段来。”
“也是,谢家是成了名的有仇必报,我这就安排些人手。”
苗白衣说着就掏出手机,当着郁良的面将此事儿通报给了苗家。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突然有音乐响起,而场中随之起了骚乱,只见大厅中央的人纷纷后退,空出了一个宽敞的舞池。
郁良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大红摆裙的女人划入舞池,妖娆的桑巴舞步,再配上那时隐时现的大白腿,顿时引得掌声如潮。
“这女人是谁?”郁良脱口而出。
苗白衣闻言笑了笑,煞有深意的反问道:“郁兄连她都不知道?”
郁良当即错愕,扭头看了看苗白衣那神情专注的神色,当即猜出这女人一定是个人尽皆知的人物,不然不会引得苗白衣这样羞涩的人也为之动容。
果然,就见苗白衣吧咂了一下嘴,连声赞叹道:“郁兄啊,这女人可不简单,出道没几年就在茅阳上层交际圈混得风生水起,送房的,送车的,说不清有多少家,但据说这女人从没收过,到现在还是单身。”
“我说苗兄啊,看人可别光看表面。”郁良闻言则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因为他刚才已经将这女人的相貌扫了一下,虽说娇媚动人,论姿色比起那程皓月来说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但遗憾的是眉宇之间多了一抹阴邪的味道,但从这点儿来说就不是什么良家。
“唉,也许吧。”苗白衣似乎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随意的应付了一句,但紧接着便眼色一亮,欣喜的说道:“快看快看,她好像在瞅这边儿呢。”
郁良听了恨不得自拍脑门儿,心说这苗白衣还真是张白纸,哪儿有半丝豪门纨绔的样子。
刚才他早就现那女的时不时的就往这边扫一眼,至于是在关注苗白衣,还是他自身,都不是什么好事。
要知道此时大厅内有的是豪门公子,随便挑一个都是人物,而那女人既然已混迹风尘,自然也不会一面之缘而生出多少真正的情愫出来。
可苗白衣一副处世未深的样子,哪儿有郁良这份淡定,刚才的话音还没落地,就又急着喊了起来:“真的哎郁兄,你看,她真的朝这边过来了。”
“哎呦我去。”郁良干脆一拍脑门,转身靠在了方柱上。
片刻后,随着高跟鞋扣在地板上咔哒咔哒的声响,那女人还真的走了过来,朝苗白衣盈盈一笑:“见过苗公子。”
“好,好……”苗白衣红着脸结结巴巴,一双手更是不知道往哪儿放,直引得那女人咯咯直笑。
郁良怕这苗家大少真的出了丑,赶紧又转过身来,与那女人四目相对,不过刹那间,果然从其眼中读出了浓浓的媚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可正在他琢磨措辞的时候,苗白衣那边却又反应过来,突然指着郁良说道:“李小姐,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郁兄,郁良,冀北人士,来我茅阳已有多日……”
“李媛,见过郁哥。”这女人似乎根本就没在意苗白衣的说辞,不等其说完便主动朝郁良伸出了手。
郁良见躲不过,也随之伸手过去应付了下,但等他将要抽回手时,却现已被对方攥了个结实。
“郁哥,陪我跳支舞吧。”李媛侧头朝郁良妩媚的笑了笑,表面上似乎在期待郁良的答复,但手上已经用上了力气,不知不觉间将郁良拉了过去。
郁良心里一惊,心说这女人好生霸道,随即脚下一撑劲,生生的止住了身形,紧接着挤出一脸笑容道:“抱歉,李小姐,我来时已有了舞伴。”
“哦?”李媛愣了下神,随即又甜甜的撒起了娇:“人家偏不信嘛,论身段儿,论姿色,这里还能有谁比我李媛更出色。”
“呶,就是她。”郁良赶紧朝李媛身后递了个眼神儿,紧接着趁其扭头张望的时候突然将手撤了回来。
“郁哥你骗人。”
李媛回头望了望没人,才说又要拉上郁良撒娇,却见苗白衣正满脸通红的站在身前,而郁良早已没了踪影。
苗白衣见李媛紧皱眉头,立即陪笑道:“李小姐……”
“哼,给脸不要脸。”
不等苗白衣说完,李媛就沉着脸跺了跺脚,然后扭头回了人群之中,而刚才这一幕,却被躲在方柱后面的郁良听了个清清楚楚。
片刻之后,苗白衣才低头耷拉脑的绕到郁良跟前,唉声叹气道:“郁兄说的果然没错,这女人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一点道理都不讲。”
“咋地,长见识了?”郁良呲牙一笑,然后往远处瞄了一眼,才小声说道:“苗兄啊,无论是多么清纯的女人,只要搭上了风尘这条船,就不可能守身如玉,以后你也别期望有例外,因为没有人能例外。”
见苗白衣仍然没有解脱出来,他随即又追问道:“苗兄我问你,你平时跟这李媛熟吗?”
“不熟啊,今儿个还是第一次说话。”
“那好,我再问你,你真的了解过这女人生活起居中的点点滴滴嘛,比如每天晚上住哪儿,开什么车,去哪儿吃饭,身边都是些什么样的朋友,祖居在哪儿,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面对郁良这连珠炮似的追问,苗白衣支支吾吾,竟一句都答不上来,最后干脆气恼道:“郁兄,那你说说,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也不知。”郁良白眼一翻,撇嘴道:“但我知道,一个长期混迹上层交际圈的女人,吃喝用度肯定不少,必然会有强大的财力支撑,这些是靠死工资挣不来的。而这女人之所以在传言中很干净,无非就是她身后的那个金主藏得够深而已。”
“嘿,还真是啊。”苗白衣似乎开了窍,挠着后脑勺追问道:“那郁兄说说,这女人为什么偏偏找上咱俩?”
“憨货!”郁良实在忍不住,当即在其脑门上敲了一下,恨其不争道:“我问你,今儿个什么日子,我俩又在哪儿?”
“哦,哦,我明白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美人计?!”
“美人计?哼,你想得美,别忘了黄蜂尾后针。”
……
二人正在探讨的时候,程皓月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