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郁良瞠目结舌。
他万万没想到,这丧尽天良的毒物,竟是方家那什么老祖宗亲手放出去的,这不摆明了是要害人嘛,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终归是让程皓月遭了毒手。
皓月不管怎么说都跟方家又血脉之亲,这特么也太那啥了吧。
郁良强压下火气,追问道:“那……解药呢?”
“无解。”方清盈咬了咬嘴唇,才迟疑的回道,“老祖宗说要放长线钓大鱼,所以特意将纯度练到了极致,靠现在方家仅存的解药无济于事,所以,所以最多支撑百日。”
“歹毒!丧心病狂!”
郁良真的怒了,一拳砸在了墙壁上,竹管顿时崩裂,碎片四溅飞舞。
他苦苦撑了这么多天,就是为了寻得解药,保住皓月的性命,而今天看来,这特么根本就是徒劳,幸亏有他的五行之气撑着,否则皓月早已香消玉损。
何其歹毒!
还说什么放长线钓大鱼,钓的究竟是谁?
这老不死的究竟要干些什么?!
气血上涌,再加上刚才剧烈的动作,导致伤口再一次撕裂,鲜血立即渗了出来。
方清盈慌慌张张的才要上前查看,而郁良却正在气头上,当即将其甩到了一旁。
但看着方清盈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又于心不忍,连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才又脸色一暖,追问道:“清盈我问你,茅阳云沁茶行的事情可有你的份,现在结果怎样?”
“云沁的斗茶已经结束,曾家的邵迪夺魁,谢家落败,但似乎谢家背后有高人指点……”
方清盈倒没有迟疑,立即将云沁斗茶大赛的过程讲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郁良昏迷的这几天里,云沁斗茶如期举行。本来方清盈此去茅阳的任务有两个,一是要与郁良断尘绝交,二是为了保险起见,亲自参加斗茶,帮谢家夺魁。
但方清盈一时心急,刚到茅阳第二天就找到了郁良,然后又因为小河滩事件,不得不亲自带了郁良返回苗疆,这样一来,谢家就只有那个方灿苦苦支撑,终于在斗茶大赛上,被邵迪击败,拿了头名。
然而,似乎谢家提前做好了准备,并未在此次斗茶上下过多的筹码,所以虽然败了,却没有伤筋动骨,仍然牢牢地将云沁握在手中。
不管是故意而为,还是赶巧了,方清盈的及时退出,也确实从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从这条来说,郁良自当感激不尽。
同时,他又想到了方清盈没完成任务,可能要受族中责罚,随之想起了他手中的那个方家令牌,当即笑道:“清盈,我的衣服里有一个你们方家的令牌,你可以拿着回族中复命,就说有人拿此命令你,所以才放弃了斗茶大赛,这样一来就算有了借口。”
说着,他就四处扫了扫,看自己的衣服等物在哪儿。
但方清盈听后却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去了墙角,弯腰从柜子里取出了那张令牌,然后交到了郁良手里:“我的事儿,我自己解决,你还是留着它吧,万一我姑姑起疯来,也只有这个能让她冷静,所以你还是留着它,以备不时之需吧。”
“那你呢?”郁良狐疑的反问一句。
方清盈抬眼瞅了他一下,弯起嘴角笑道:“有你这份心就够了,我什么苦都能吃的,还有,你就是再急,也得先把身子养好,我表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说罢,拿着郁良的手揉捏了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