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那几个月周身时刻弥漫着低气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同一个剧组的男女演员下了戏没人敢跟他搭话,也就导演跟往常一样,该批评批评,该鼓励鼓励。
这场矛盾持续了三个月之久,最终以助理递上的一封辞职信结束。
信中只言不提别人的过错和蛮不讲理的刁难,只是说自己能力不够,配不上林涵的赏识。
丝迷人眼,她从回忆里抬起头,轻轻地说“谢谢。”
祁时这回应当是听清了,耳朵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口吻却是漫不经心的,“不客气。”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他弯了弯眼睛,用几不可闻的气音又叫了声“姐姐。”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林涵家楼下。
祁时的下巴抵着车把,混血儿一般的眉眼既深邃又英俊,他的手指从黑色的半截手套中露出,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作响的车钥匙,眼珠却一眼不眨地盯着林涵。
他的眼神太纯粹,也太热烈了些。
这样直白的人,流露出的心思是十分单纯且好懂的。
林涵看懂了,却没有回应他的意思,只是站在台阶上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再弯下身,含着温婉的笑意说上一句“路上小心”。
她永远都是这样,守礼,温柔,不跨越边界线半步。
祁时的目光追着她进了单元门,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门看到她微垂的眉眼,交叠放在身前的双手,以及总是习惯性抿起的唇角。
心脏在胸腔内砰砰直跳,他吐出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烫的脸颊,在心中骂了一句“没出息”。
手机震动了半响,他按下通话键,安抚了一下岌岌可危的心脏,“您哪位?”
祁时心思根本不在电话上面,漫不经心地应付“不感兴趣,不去。”
那边有人笑了,“不是吧哥们,聚会都不来,有几个漂亮小姑娘巴巴盼着你呢。”
祁时敷衍地找借口“有事。”
那边显然不信“什么事?”
如此刨根问底,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哥们是专门来查他户口的。
祁时稍微不耐烦“重要的事。”
“欸。”那边把手机拿近了点,不知想到了什么,乐了,“你不会又去找你那个什么‘姐姐’了吧。”
祁时的心脏又开始怦怦跳。
“兄弟跟你说句实在话,这姑娘长这么漂亮,又有才华,平常献殷勤的人不知道得排多长的队,前任又是那个长得挺帅的影帝,估计眼界高着呢,你估计希望渺茫。”
祁时“不信。”
他现在真是哪哪都不得劲,浑身跟针扎了似的,没了着落的视线无意间扫过小花园里修建的整齐的花木,连对这茂盛青翠的树木也迁怒了几分火气。
祁时一边心想这树剪得真像秃顶老头,一边朝着电话那边不客气地回应“关你屁事。”
他没好气地挂了电话,却现这狗东西不但死不悔改,而且坚持不懈,又打了个语音通话过来。
“劝你闭嘴,我是真的想跟她谈恋爱。”祁时这次是真的带了几分火气,语气很冲。侮辱他可以,但是不能侮辱他的爱情。
出乎意料的,那边停了几秒钟才有动静。
他哥那总是冷淡却很有磁性的声音隔着无线电波传来,“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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