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成个傻子?
萧安然茫然的看着他,却见连郕戟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自己又是怎么得罪他了?
不对!萧安然猛地回过神来,现在最大的问题难道不应该是连郕戟怎么了吗?
他以前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有一点像小孩子赌气时才会说的话!莫不是他也被人夺舍了?
这个想法吓了萧安然一跳,目光也不由得追寻着男人而去,却见连郕戟自顾自的捧了一本书坐到了角落里去,目光沉静中还带了几分凌厉。
呵!萧安然扯了扯嘴角,这个样子分明就是连郕戟,就算是自己看书也要摆着一张臭脸!
“小姐!”小燕端着一碗汤药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萧安然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连连郕戟风一般的闪身藏入了帷帐之后。
“小姐!”小燕见萧安然醒着,还靠在床边上就连身上的杯子都滑落了一半,连忙忙下手里的碗用被子将人重新包裹好。
虽然被称为汤药,但其实那碗里并非是辛苦的汤药,反而散发着红枣的香甜气味。
还是第一次喝这样的药,萧安然慢慢悠悠的啜饮着,很快身子便发了一层薄汗,小燕见效果这么快就显现出来,连忙收了空碗将人强力按了下去,用被子死死裹住。
将碗送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叮嘱道:“小姐,大夫说了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发汗,千万不要把杯子打开!”
“要是再受凉可就不好办了。”
“我知道,我知道!”萧安然有些无奈的笑着说道:“去吧,我是个大夫!”
她是个大夫啊!难道还能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情况?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信任自己!为什么!
萧安然有些抓狂,或许她是忘了医者不自医的俗语了。
小燕还是有些不放心,多看了她几眼后才转身离开。
这一次小燕出去后连郕戟也没有出来,萧安然裹在被子里束手束脚的,她用力的挣扎了一会儿却丝毫不见松解,也不知道小燕到底是怎么将自己捆住的。
她的身子本就虚弱无力,挣扎了一会儿后便失了力气,这几日她确实也没有怎么好好休息,那日又熬了个大夜,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了。
帷帐后闪过一个人影,一只手掀开帷帐走到床边,连郕戟看了一眼陷入沉睡中的女人,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浅淡的笑意。
笑意虽浅,却深达眼底。
萧安然这一觉睡到了夜半,再睁眼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个彻底,屋子里不见半点灯光,可是她的眼睛习惯了黑暗在这屋子里却能瞧得清楚。
小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一直坐在床边,此时已经熬不住趴着睡着了。
萧安然面带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缓缓的坐直了身子。
感觉到身子里多了几分力气,萧安然试了试自己的额头,高热已经退去了,只是病去如抽丝,身子仍旧发虚,只是稍微用了几分力气就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屋子里的温度不算冷,火盆子里的炭火烧的正旺,萧安然侧着身子下床,推了推小燕却没能将她叫醒。
她废了几分力气好不容易将人拖到了床上,自己累的不行,小燕却只是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两句梦话,翻个身又沉沉的睡去。
身边人的呼吸声渐渐平稳,萧安然却有些睡不着了,这几日她在连郕戟的屋中就寝,两人之间虽然一直不曾逾矩,可是身边躺着的到底是个男子,起初她也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