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素素急走两步跟上，“去哪儿啊？你先松手。”
季应时：“陪我吃饭。”
“……陪你吃饭？不行啦，我朋友都在那边等着我，我走不开。你们自己吃吧。”
季应时慢下脚步，“不行？”
沈素素坚决摇头：“不行。”
季应时停了下来，转头看她：“那你说，刚才见到我时，为什么要躲起来？”
“呃……”
这个沈素素还真解释不出来，连她自己都弄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躲，怎么解释出来给季应时听呢。
诶？不对啊。“你刚才就看到我了？”
“嗯。”他虽然背对着门口，但他面前却是那么大一块镜子，那么突兀的闪过一个人，他怎么能发现不了。更何况，就算没有镜子，身后躲着一个人，他还是能发现的。
季应时又问：“说吧，为什么要躲？”
沈素素：“……因为突然见到你吓了一跳，所以才躲的。”
“这样？”
“嗯！”
季应时却突然轻笑了笑：“沈素素，你是想骗我，还是骗你自己？你敢说，你不是在害怕我和别的女人有暧昧关系吗？”
沈素素徒然一惊，心跳慢了半拍，面上却丝毫不显，“没有，你想太多了。”
季应时低着头看她，那双黝黑的双眸深邃而犀利。沈素素毫不退让，睁着眼睛直直的看回去，一点儿也不示弱，黑白分明的双眸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相持不下中，季应时先一步松开她的手，退开两步，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脚步不急不慢，背影笔直，很快消失在她视野里。
沈素素吐了口气，泄力的靠在墙壁上，脑袋蒙蒙的，一团乱麻。
——
“素素，你站这儿干什么？”
杨姐也是出来上厕所的，结果却发现沈素素居然站在走廊上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事，就想在外面透透气。”沈素素笑了笑，说，“那我先进去了。”
“嗯，你去吧，我去洗手间。”杨姐奇怪的晃晃脑袋，总觉得沈素素怪怪的，不过她没有多想，想最近也没什么事好苦恼的。
沈素素回到包间，里面闹哄哄的，几人成团，喝酒的喝酒，说笑的说笑，而白松林坐在一旁吃菜，他喝得脸都红了，也不知道醉没醉。
沈素素走过去在白松林身旁坐下，拿过桌上的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了。
“怎么了这是？喝这么急，谁惹你生气了？”白松林拿过她手上的酒杯，“虽然知道你能喝，但也不能这么喝啊。说说吧，怎么了？”
沈素素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嗯。”沈素素皱眉想了半天，才说，“我觉得自己怪怪的。”
现在想想，好像一直都是她自己在远离季应时，想要逃开他，但季应时却从未当真过，该干什么干什么，好像一直把她掌握在手心一样，跟逗小孩儿玩似的。到后来他们的一纸约定之后，虽然有了书面协议，她也说了在此之前不能如何如何，可他还是一如之前，冷着那张脸把她的话当耳边风，想亲想抱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
而刚才，那应该是季应时第一次不理她吧……
他好像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