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留她一个人站在墙角对着那封信笺咬牙。
你请谁吃饭呢?
班花背影轻盈,像只快乐的小夜莺,那自信高调的步伐,似乎已经将周斯越断为囊中之物。
孔莎迪见人走了,走过来夺了丁羡手里的信,掂在手里来回看,“靠,还to周斯越,够不要脸的,周斯越认识她谁么?就这么急哄哄的送上门了。我帮你撕了。”
说完,孔莎迪就要动手。
丁羡忙拦住,“别,这不太道德。”
孔莎迪切一声:“胆小鬼,你不敢,我帮你撕,出了事儿算我的。”
孔莎迪的仗义让丁羡心里一暖,但出于人道主义她还是做不出这事儿,那边要撕,这边要拦,结果力一分散,“呲啦”一声,愣生生给扯碎了,一人手里捏着半份。
孔莎迪是喜闻乐见的。
可毕竟这东西不是丁羡的,没有经过他人同意随随便便毁坏,第一无法跟那女生交代,第二无法跟周斯越交代,第三,这违背她做人的原则。
丁羡有点急了,音量不自觉拔高,冲着孔莎迪吼了一嗓子:“孔莎迪!你怎么这样啊!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没权利撕,你更没权利,你这样,我怎么跟周斯越和那女生交代,他们心里会怎么想我?”
孔莎迪向来散漫惯了,丝毫没放在心上,不过就是屁大点事,也不知道丁羡为什么跟她急眼儿,也吼回去:“交代个屁,你还嫌对手不够多?你知道刚那人谁么?尤可可啊,这才刚开学,都已经换了仨男朋友了,就没有她搞不定的男人。”
她还比了个手指,仨。
“就周斯越这段数,肯定得栽她手里,你把东西给他,你这不是犯傻是什么?我阻止你犯傻,你还吼我,你可真没良心。”
俩小姑娘年轻气盛,各自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法,孔莎迪家境优越,从小娇生惯养,我行我素自由散漫惯了,从不去迎合奉承谁,说她活得不明白,其实她比谁都明白,心里也端着自己的一杆秤,在她眼里,自己喜欢的东西,就算不折手段也得得到。这跟她父亲做生意也有点关系。
只有她不想要,没有她得不到,这是孔莎迪。
而丁羡从小接受的教育和环境就比较拘束,母亲阿谀奉承,父亲胆小懦弱,弟弟娇蛮跋扈,她心思敏感,很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更在意周斯越对她的看法。
如果今天的周斯越已经是她男朋友了,或许她也会跟孔莎迪一样把信笺撕了,或者直接还给那个女生,但是她跟周斯越什么都不是,她没有权利替他决定这一切。
这是她跟孔沙迪的区别。
傍晚放学,学校走廊冷冷清清,三班门口的拐角杵着俩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姑娘,都执拗地别着头,谁也不肯让谁,丁羡一把夺回孔莎迪手中的另一半信件,丢下一句:
“不管是不是犯傻,撕毁别人信件就是不道德的行为!”
说完就咚咚咚跑下楼了。
孔莎迪气得猛踹了一下墙,雪白的墙面上,立马留下一道黑乎乎的鞋印。
丁羡来到篮球场。
男生在打三对三,周斯越那组刚换下场,他顶着一脑袋汗坐在篮球架下休息,弓着背,敞着腿。两只手撑在膝盖上,手臂线条流畅,肌肉层层往下叠。目光紧盯着场上,额头因为微抬起,挤了几条不明显的纹路。
周斯越安静地看着球,偶尔会低头拎起T恤前胸位置蹭脸上的汗,然后人顺势往后仰,双手撑在身后,换了个姿势,一条腿曲着,手臂的肌肉因为着力更加凸显,意外结实。
铁丝网外有路过几个女生,往那边指了指,脸上的笑容明显。
丁羡把撕毁的情书放进包里,走过去。
她站到周斯越身后,男生的荷尔蒙味浓烈。
察觉到异常,周斯越回头看了眼,随即勾唇笑了,又转回头,看场上,说:“打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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