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收到密信,长公主一行已经平安抵达成州城,只不过长公主遣人回来询问陛下,她想去成州城郊祭奠故人,不知道陛下是何意。”
黑衣武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大殿上,向隆武帝禀告。
隆武帝放下手中的奏折,不由得叹息起来,“由她去吧,不过你递信给长公主,成州城不太平,还是不要进城了,就在城外祭奠即可。”
“诺,陛下。”
黑衣武士拱手便告退,隆武帝继续翻开奏折批阅。
昭武十五年,秦州城外。
丞相陆宕定定的站在城门口向着前方眺望,虽然下着细细小雨,有着仆人撑伞,但是他的肩头仍旧被雨水打湿。
过了许久,仆人见雨越下越大,不由得开口问道,“老爷,想必少爷看着雨水变大,路上的行程耽搁了,况且少爷也要陪着世子和郡主,今日的雨这么大,想必就会晚一日回来。”
陆宕看了一眼,伞外密密的雨丝,仍旧巍然不动的站在城门口,仆人也只好跟着站在一旁。
“父亲。”
一阵呼唤声从雨声中传来,陆宕急忙超前走着,随着一声急促的马蹄声,一个青年快速的下马,陆宕也从伞下走了出来,“晋儿”
青年闻言急忙行礼,“父亲,我听说父亲唤我回京,便和世子郡主告别,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这才在和父亲约定的时间赶了回来。”
陆宕点点头,“嗯,回来就好,先回府中,为父在慢慢说与你听。”
一旁仆人急忙引导陆宕和陆晋坐上停在一旁等候许久的马车,他则转身牵着马,慢慢的往城里赶。
“什么?二皇子死了?”
陆晋一边拿着布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惊讶的问道,“二皇子一向身强体健,没听说身体有什么隐疾啊。”
陆宕忧心忡忡的看着窗外,“宫中传来消息,听说是二皇子不耐酷暑,暴毙而亡。
陛下为此仗毙了十名宫女和太监。”
陆晋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由得压低声音说,“自从陛下贬斥了大皇子,甚至说大皇子永无即位的可能,二皇子便是最有希望承继大统之人,可惜了。”
陆宕看向自己的儿子,“目前,陛下的几位皇子,除大皇子之外,三皇子心思深不可测,广夏王偏居江南,晋王暴虐,英王智勇双全,蜀王年幼,我看就是三皇子或是英王了。”
“儿子长居军旅,按理来说不应该多嘴。
但是英王若即位,父亲和他关系失和,怕是。”
陆晋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但是他已经明白儿子的意思了,“为父觉得还是英王才是一代明君。
为父和英王政见不同,乃是为了国家,英王光明磊落,是不屑于用阴谋诡计,若是即位,为父还能善终。
三皇子这个人喜怒不形色,性情乖张,一旦得势,为父敢断言这几位兄弟都无可能活下去,甚至为父,呵呵。”
陆晋嘴唇动了动,不服气的看着父亲,”
我倒是觉得三皇子为人不错,想来陛下也是属意他的,不然为什么在众多皇子中让他和儿子还有安阳公主在天云阁。
而且儿子与他关系甚笃,想必他日后也是能让父亲继续执掌朝政的。
况且废长立幼,会是惹下祸端的。”
陆宕深深的叹了口气,“幼稚,糊涂。”
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师兄,这几日我去陆府约你去郊外打猎,怎么府上的人都说你被丞相大人禁足了?”
朱邬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师兄脸上青一块肿一块,“怎么丞相大人在自己府里还动起手来?”
“去你的。”
陆晋看看师弟那副嘴脸,不由得伸手作势欲打,朱邬侧身一闪,躲了过去。
“诶,师兄,君子动口不动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