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徐白心道太好了,有借口和他见面。
军政府内部的事,以前冯苒知道;现在,也许滕禹会清楚。
“……能否约他喝咖啡?”徐白问。
师姐:“我写个地址,你直接去他诊所。叫他开些补药给你。”
徐白道好。
师姐工作很忙,再三劝她:“岁岁,真的要好好吃饭。你现在这样……”
“什么?”
“旁人不抢你,都会觉得亏。”师姐说,“三分柔弱、七分绝俗,看着就是砧板上的鱼。”
徐白细品这话,顿时心惊肉跳。
“我明白。”她道。
师姐点点头,拥抱了她一下,给了她一点力量。
徐白去找滕禹。
滕禹也觉得她瘦了之后,变得娇柔了,添了点楚楚可怜的气质,和从前有点不太一样。
“……军政府的事,你知道多少?”徐白在他办公室坐下喝茶,如此问。
滕禹对徐白没有男女私情,只有朋友的关怀。
他叫人去买小蛋糕招待徐白。
关上办公室的门,他和徐白聊起了他知道的。
“原本帅府除了军政府,还有后院住人。萧珩的母亲,如今搬离了帅府。萧珩重新安置了院子。”
徐白:“凶手的事,你听说了多少?”
“当时,你和大帅夫人是不是都在场?”滕禹问。
“是。人人都知道了吗?”
“我听家里人说的,倒也不是人尽皆知。萧令烜封锁了消息。”滕禹说,“那个饭店所有人,都接受了拷打与盘查。萧珩也被审了三天三夜。”
“那大帅夫人……”
“有人提出审你和大帅夫人,萧珩反对,萧令烜也反对。”滕禹说。
徐白背后发僵。
萧珩说,叫她同流合污,他有没有考虑过,他能否阻止她受审?
还是说,他一开始就把萧令烜也算计进来了?
万一萧令烜不护她呢?
被拷打审问,萧珩希望她怎么说?
他到底有几个思路。徐白在他的计划里,究竟是什么棋子?
徐白唯一相信的,是萧令烜护住了她。
同阳路的公馆,是她的保命符。因为她被接到了同阳路,才真的避开了刑讯。
“你去看过大帅夫人没有?”滕禹问她。
徐白回神,摇摇头:“还没有。”
“听我姆妈说,她好像发疯了,精神不太正常。可能是吓到了。”
徐白:“……”
她沉默着。
滕禹叫她吃小蛋糕,她没动。
“军政府的人,提到我了吗?”徐白问。
滕禹:“提到你,都是猜测你可能看到什么。不会有人怀疑你杀人。”
“凶手呢?”
“是萧令烜。”滕禹道。
“为何?”
“每件事都指向他。而大帅死后,他受益最大,他原本就是回来杀萧令烨的。”滕禹说。
两个人说了片刻的话,滕禹突然想到,徐白似乎,还跟萧珩有婚约。
“……岁岁,你现在在做什么?”滕禹问,“萧家的事,你都撇清了吗?”
徐白想,她这辈子都撇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