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意笑笑,“不疼了。”
陆槐饼也不吃就起身,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根针。
“挑了会好点,中午你别碰水做饭,我早点回来,你要做什么就让英子帮忙。”
沈书意没接过他手中的针,倒是软下了语气,“你帮我吧,我不敢挑破。”
陆槐犹豫片刻,还是在她面前蹲下,他一手捏住沈书意的手指,一手拿着针戳破水泡。
“嘶”
陆槐听到她的抽气声,停住动作抬头就看见沈书意害怕得闭上双眼的模样,睫毛纤长浓密,一睁开眼时,杏眸竟然蒙上了一层水光。
她真的很娇气。
那么娇气的一个小姑娘竟然早起给他做饭
陆槐再一次感到自己不配,他低下头把剩余的几个水泡都戳了,然后立马松开手。
他声音微哑,“沈知青,以后别再给我做吃的了。”
“可我自己也要吃啊,只是顺便给你留一份,咱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开两次火不是很浪费柴火么。”
沈书意说得理所当然。
陆槐把针放好,指腹仿佛还残留着细腻的触感,心口微微一紧。
他缓了好几口气,这才回到桌子埋头吃起了煎饼。
沈书意没指望陆槐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对她死心塌地,来日方长,同在一个屋檐下她有的是机会。
一年四季,地里的活儿是干不完的,收了水稻之后他们还得忙着开荒,兴修水利。
不干活就没工分,少干活获得的工分有时是填不饱肚子的,沈书意知道自己这身板子赚不了多少工分,干脆把主意打到黑市上。
下一次去镇子,她就没再约陆槐了,明眼都瞧得出陆槐不赞同她钻黑市。
她用卤味赚了第一桶金,又买了一大袋葵花籽回来炒五香瓜子,赚的钱越来越多,家里的伙食也越来越好,只是陆槐每次看到饭桌上的精细粮和肉眉头都蹙得紧紧的。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回房里把钱和一些粮票塞进她手里。
沈书意拒绝,“我不要,你留着吧。”
陆槐拧眉,“奶奶的病基本好了,不用再买药,这钱你拿去,我们不能白食你的。”
“分得那么清楚。”
沈书意嘀咕一句。
这话还是被陆槐听见了,他只道:“别再去黑市,被抓你就毁了。”
“我小心着呢。”
沈书意不以为然,她有系统放哨怎么可能会被抓。
陆槐劝不动她,也没资格劝她,只拿起锄头去干活了。
中午,沈书意在灶房特地把五花肉切大块一点做成五花肉,还煮了丝瓜蛋花汤,加上一道凉拌野菜,她和英子、陆奶奶用过饭之后就把锅里热着的饭菜装入饭盒摆入竹篮提着去给陆槐送饭。
一路上,她遇到了几个下工回家吃饭的妇人。
她们像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眼睛朝竹篮瞥,“沈知青,给陆槐送饭呢?”
“有什么菜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