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亲吻还是话语起了作用,总之是哄的镜衍重新直起了身子。
他垂眸淡淡看着廊外默默擦枪的宋央,笑意温润:“抱歉,我们一向如此恩爱。”
宋央:“……”
感觉再说下去又要打起来的即视感,予慈拉了拉身旁男人的袖子,指了指不远处已经倚柱而立许久的黑衣人。
她小声:“客人在那儿。”
镜衍挑眉,像是懂了少女的意思。
他朝着黑衣笑的温煦:
“我们一向如此恩爱。”
易清野:“……”
予慈:“……”
像是没瞧见挚友黑的像煤炭一样的脸,镜衍将手中的剑扔了过去,又朝着廊外不语的宋央似笑非笑道:
“这位朋友也十分熟练武道,你可找他切磋交流。”
才被某人踹墙上伤还没好尽全的易清野闻言无语。
他一脸“你完了”
的表情,轻咳一声就开始使坏:
“…嘶…我记得谁说过什么什么……”
皱眉思索,猛的一拍手,“哦不,愿,娶?”
今早才见过新皇并且单方面挨揍的宋央也挑眉,不愿放过男人:
“啊……把谁当妹妹?”
镜衍:“……”
予慈挑眉,来来回回每个人都看了一眼。
总之,迷之氛围下,始作俑者镜某牵着疑惑的少女逃之夭夭。
一进屋,予慈还没说话,人就被拥进了怀里一路倒退着,最终被温柔放倒在了床榻上。
“慈慈……”
低哑的哄诱伴随着十指相扣,颈侧流连的薄唇带着阵阵炙热的气息,扑撒颤栗。
自从疏通所有误会与心结后,某人的行为就越肆无忌惮了起来。
也是所有碎片的通性——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亲亲、抱抱、举高高。
予慈被吻的喘息,下意识动了动手,又挣扎不开,只能连连求饶着一边躲避一边问他什么不愿娶。
“嗯?待会儿再说好不好,慈慈……”
话虽是询问的语气,吻却半点没停下,明显是不想让她问的意思。
予慈推搡不过,只得任由着他胡闹。
不知道在床榻上呆了多久,等她再被拥入那沉木香的怀中时,予慈整个人已经软的没有力气。
嘴唇是破的,颈侧是红的,连带着肩膀、锁骨处都是隐隐约约的咬痕。
虽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予慈却累的不行,被一脸餍足的男人又抱在怀里蹂躏了好一会儿,她才颤颤拿出一个黑色盒子。
“这是我母亲……”
予慈张了张红肿的唇,似乎有些不适应嘴唇的肿度,缓了好半晌才开口。
“在生我前,借着祈福的名义去了甘佛寺,将装着这些银票地契的盒子转交给了静虚方丈。”
原主的母亲出身商贾大家,除了有些恋爱脑以外,自身也是极为聪慧能干的。
她有着过于常人的商业头脑,只是因为予文而放弃了事业,也与娘家断绝了来往。
自她察觉到予文的异心后,便竭力想着保全她孩子和钱财的办法。
也算是给予原主的最后一丝慰藉。
失神间,头顶处传来温柔安抚的触感,环绕在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些。
镜衍怜爱的亲了亲她的脸,哑声哄着:“一切都会好的,你有我呢。”
予慈回神,反而回手抱住了他,素手抚摸着男人的墨发。
想起十一岁的镜衍失去了至亲,想起他一路摸爬滚打坐到了第一权臣的位置,想起他明明可以迅速解决掉予文,却甘愿为她平淡幸福的一生让步,延缓复仇。
还有姻缘树隐忍的爱意,三千长梯的祝福,还有好多好多。
都让她觉得,他才是最苦,最该得到幸福的那一个。
予慈垂眸,轻声:“你才是,一切都会好的。”
闻言,镜衍笑着,哑哑嗯了一声。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