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涟怎么也没想到,只不过是前往神医谷例循拜访,竟有人要开始跟他抢徒弟了!
“我这徒弟与修灵一事上也是天赋绝佳!如今便已是灵力四阶!”
在座各位虽是炼丹师或医药师,但对于修灵一事也略有所知。姜月棠瞧着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有多少人在她这个年纪不过才刚刚踏上修灵者的道路,可她竟已是灵力四阶。这已经不能用天赋绝佳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天才啊!
符纪明微惊,显然也没想到姜月棠于修灵上也是这般有天赋,但让他就此放弃这样一个好苗子,他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他思索了一下,“不如让她同时拜我二人为师,如何?!”
神医谷众人:……
这还是他们那个高贵冷艳眼高于顶的二谷主吗?
苍涟沉默不语,撇去他的私心不谈,同时拜神医谷二谷主为师,对姜月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况且她身上还有余毒未清,若是有了神医谷这层助力,对于彻底解毒一事也会大有助益。
他是真心看重这个徒弟,自然希望她好。
半响,苍涟道:“好,我没意见!但我这徒弟身娇体贵,性情嘛……有点傲娇,你可要好好待她。”
符纪明瞬间喜笑颜开,朗声担保,“你尽管放心!既是我徒弟,我自然会待她极好极好的!”
两人一唱一和便将此事拍板定下了,最后才想起来问姜月棠的意见,“你觉得如何?”
姜月棠:……我还能觉得如何,您二位都定下了。
就这样,姜月棠莫名其妙地又多了一个便宜师父,日后她不仅要去天灵阁,还得来神医谷。
因着这个小插曲,天灵阁众人便都在神医谷住下,等待着隔日举行拜师仪式。
当晚,苍涟、符纪明和姜月棠三人闭门静坐在一处。
符纪明疑道:“你急急忙忙地唤我过来,可是有要事?”他可还忙着准备拜师仪式呢!
苍涟和姜月棠对视一眼,郑重道:“此事原先只有我与月棠两人知道,但如今你既也是月棠的师父,自然也该让你知晓。”
随着话音落下,屋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到底何事?”符纪明敛起表情,沉声问道。
“月棠的体内含毒,五虫毒。”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却使得符纪明的脸色骤变,黑沉如墨,“五虫毒?!这、这……怎么会、怎么会中了五虫毒?!”
他身为神医谷的二谷主,对五毒虫的了解比之苍涟来说只会多不会少。
姜月棠垂下眼睑,淡声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苍涟看出她不愿就此事深谈,转移话题道:“如今最重要的是,该如何彻底解了这五虫毒?我将青莲圣心送入她的灵海之中,虽然可以暂时压制住毒性,但到底不是长久之法。此毒一日未清,无论是修灵还是炼丹,月棠恐都难登高峰。”
符纪明眉头紧锁,“我与那毒医也只有过一面之缘,传言他用毒之术乃世上一绝。但他行踪飘忽不定,若非他自己想出现,否则旁人是寻不到他的!我会动用神医谷的人脉,看看能否找到他。”
姜月棠看着她这两位师父都神色郁郁,比她自己更担心这五虫毒,她反而笑了一声,惹来了苍涟和符纪明的怒目而视。
翌日。
因着时间紧迫,来不及准备,所以拜师礼一切从简。但符纪明是神医谷的二谷主,又是首次收徒,该有的排场还是得有的。
姜月棠送给符纪明的拜师礼是一本书和一尊炉鼎。
这书是她早先从神界医官手中骗来的,尚未题名。她翻过几页,书中详细记载了各类灵丹妙药的炼制之法,有许多都是在玄灵大陆上失传已久的丹方。
炉鼎也是那位医官所赠。这医官跟符纪明一样,觉得她在炼丹一事上颇有天赋,于是便将自己珍藏心爱的炉鼎送给了她。可惜她醉心修炼之道,甚少炼丹。
符纪明接过拜师礼后先是仔细端详了炉鼎片刻,而后大吃一惊,“这、这是立天鼎?!”
“立天鼎”三个字一出,众人无不震惊——
“立天鼎?这可是上古神器啊!”
“真的是立天鼎吗!你们让让,我看看这神器到底长什么模样!”
立天鼎对于姜月棠来说只是一个便于炼丹的小物件罢了,但对于如今玄灵大陆的这群炼丹师来说,无异于是绝世神器。在他们的认知中,立天鼎只存在于传说里,没想到如今立天鼎竟真的现世了!
姜月棠隐约记得那位神界医官跟她介绍过这尊炉鼎,名“立方”。若是用它来提炼药草,可使提炼出来的药液纯度达到最高;若是用它来炼制丹药,也可使丹药的药效发挥到最强的程度。
她点了点头,随即指着那本书,“这尊炉鼎和这本书都是一位前辈所赠,书中记载了许多丹方,您是南玦国中最好的炼丹师,这两样东西送给您再合适不过了。”
闻言,符纪明立即打开书翻看了几页,眼中俱是狂喜,“这书中许多丹药我只听过,也尝试炼制过,却一直未曾领悟到其中窍门!未曾想竟能从你手中得到这些丹方!”
姜月棠看着符纪明欣喜若狂的表情,不仅有些怀念起从前来。
原先那位神界医官也是如此,只要提到炼丹,眼中俱是痴迷。如今把这两样东西一同送给符纪明倒是正好,他痴迷炼丹之道,是这座玄灵大陆中首屈一指的炼丹师。若是那位医官知晓此事,想必也会感到欣慰的。
苍涟却很有些忿忿,“这没良心的丫头,数月前拜我为师的时候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如今倒是乖巧得狠!送给符纪明的拜师礼也比我多一样!”
虞雁听了,不禁失笑,“阁主,月棠师妹送给您的可是灭刃剑啊!上古宝剑呢!而且月棠师妹如今对您可谓是亲近有加,在您面前也是十分听话乖巧的,您让她拜二谷主为师她就拜师了。”
苍涟被恰到好处地顺了顺毛,面上不禁有些自得之色。
他家小徒弟的变化,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从最开始的谨慎戒备到如今的亲近信任,这些改变让他这做师父的十分有成就感!
“那是,毕竟我才是她的大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