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今天这场刺杀,姜月棠终于意识到,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变强是多么的重要!
这段时间以来,安逸温馨的环境让她变得懈怠了,导致她如今也只有四阶灵力而已!她必须要加快修炼的进度,才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一切!
她关上房门,挥手在房子四周布下一层结界,将自己的灵识深入到乾坤戒中。
乾坤戒是上古神器,可储藏万物。千年来,她将自己收藏的东西都随手丢进了乾坤戒的空间里,她隐约记得骊山圣母在她幼时送她的那本修炼秘籍也在其中。
但她许久没收拾整理过这片空间了,导致她一时想不起来那本秘籍被她塞在哪里了。她现在灵识还不够强大,无法一念视物。于是只能十分费劲地运用灵识在这片空间里搜索了一番,终于在一个紫金盒下找到了它。
姜月棠将这本秘籍带了出来,灵识从乾坤戒中归位后,她又进入了自己的灵海之中,青莲圣心还是像最初那般散发着熠熠光辉。
她走到神泉边上坐下,将秘籍摊开,屏息凝神,按照秘籍上的方法开始吐息纳气。
虽然这具身体的根骨不如她原身,但好在这本秘籍功法她幼时便练过,如今再练,加上有神泉的加持,可谓是事半功倍。
大约一个时辰后,姜月棠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将围绕在周身的灵气逼回体内。站起身后,她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四肢,顿觉自己体内的灵力又充沛了不少。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再修炼几日大约就能升阶了。
退出灵海后,姜月棠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躺到床上准备休息了。
夜空漆黑一片,唯有挂在屋檐上的几盏灯笼散发着暖光。
她的小院地处偏僻,入夜之后便寂静无声,只偶有几声虫鸣声传来。
姜巍提议过要不要给她换个院子住,但她懒得折腾,便拒绝了。好在她平日里喜静,并不会有孤独之感。
平躺在床上,姜月棠不由得想起今日遇到的那波杀手,不知究竟是何人,竟这样急切地想要取他性命。
算了,留着让萧净安和隋啸去调查吧……
黑夜之中的另一处奢华府邸——
一声脆响,萧君奕狠狠地将茶盏摔在地上,碎瓷片在地上炸开,立在四周的丫鬟侍卫们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不夜楼是南玦国内最强大的杀手组织,怎么养了你们一群废物!”萧君奕怒斥。
站在屏风外的数十名杀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纷纷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屈辱的表情。
“是我等低估了对手,有负所托,不夜楼会将之前收取的报酬通通退回给您。”说话的是杀手首领。
被姜月棠斩断了一臂后,他只来得及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堪堪将血止住。此时疼得脸色惨白一片,额头不断地冒出虚汗,说话间更是气息不稳、声音虚弱。
萧君奕厉声怒喝:“滚出去!”
面对着南玦国储君的怒火,不夜楼的杀手们不敢再多停留一秒。
待他们走后,一道人影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缓步走至萧君奕身旁,他是萧君奕的随身护卫袁和,“除了姜姑娘之外,今夜安王身边还出现了一男一女。听他们的形容,应当是云旋郡主和车骑将军隋啸。”
萧君奕狠声道:“哼,云旋一向亲近萧净安这我是知道的,隋啸……空有战功却愚蠢至极!竟会跟萧净安这样的废物王爷交好!两个蠢货,等我上位,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袁和惊道:“殿下慎言!”当今陛下正值盛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传了出去……
萧君奕一时冲动,待冷静片刻后也知道自己一时失言了,“燕师父何时回来?”
“大约再过一月。”袁和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日,试探性地问道:“您是想让燕统领出手?”
燕文山,南玦皇宫的护卫统领,在南玦国中的武力值可排得上前五。自少年时便爱慕当今皇后苏听荷,于是便对苏听荷的独子萧君奕格外宠爱。
萧君奕脸上染上几丝得意之色,“燕师父的实力在整个南玦国中也鲜有对手,既然不夜楼也杀不了他,那就只能请燕师父出手了!”
自从一而再再而三地看见姜月棠和萧净安关系日渐亲近之后,他就看萧净安越发地不顺眼了。后来姜月棠又当着他的面将雷虎送给了萧净安,还屡次维护萧净安,他就越发怒不可遏辗转难眠!
他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于是便花了大价钱买通了不夜楼的杀手。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废物王爷,杀了便杀了,看萧净安是否还有命与他争!
却没想到,十几名不夜楼的杀手同时出动,竟也能杀得了萧净安!听他们传上来的消息,姜月棠今日对萧净安几乎是以命相护,这就更坚定了他势必要尽快除掉萧净安的决心!
思及至此,萧君奕的眼底满是阴狠,“燕师父回来后,请他来见我!”
……
第二天一早,姜月棠被院子里传来的细细碎碎的声音吵醒。
她披上外衫,走到院中,见府中下人正源源不断地往她院中搬东西,“这些是什么?爷爷让你们送来的吗?”
绿云喜笑颜开地解释道:“小姐!这些都是安王殿下送来的!”
姜月棠蹙眉不解,萧净安?
正当她满心疑惑时,院外走进来一位行动举止都甚是端庄有礼的姑娘。姜月棠认得她,那日她去安王府,在萧净安房中伺候的那个人就是她。
这姑娘走近,对姜月棠行了个礼,脸上笑容得当,“奴婢名唤秀柔,奉安王殿下之名,将这些发钗首饰送于二小姐。我们殿下说,昨夜一见,便想将这天下间最精致好看的首饰都送与姑娘。”
姜月棠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瞠目结舌,“这……这也太多了……我素日里其实是不爱戴首饰的,用不上这么多,你带回去吧。”
源源不断的首饰盒送了进来,被整整齐齐地摆在院中,场面甚为可观。
闻言,秀柔神色犹豫,像是有话要说,却又无法开口。
姜月棠将她脸上的纠结犹豫看在眼里,直接问道:“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