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凃游等人的面,姜月棠把八神教的人全部杀尽,一个不留,尸体全部留在八神岛上。
姜月棠一行人是坐着凃游的船离开八神岛的。
船上,凃游完全不受方才事情的影响,谈笑自如,“诸位远道而来,不如今夜由我设宴,款待诸位?”
萧净安张口便想拒绝,谁知凃游立马又道:“诸位在南玦国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不管于公于私,本王都得好好招待各位。”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也不好再拒绝,反正事情都办完了,多在东灵国停留几天也无妨。
凃游是在太子府设的宴,开宴不久,有一名小厮突然跑了进来,附在凃游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随即便有通报太监的声音传来,“东灵圣女到!”
东灵圣女?
姜月棠疑惑地朝着大门口看去。
只见有一白衣女子缓缓地走了进来,该女子生得貌美,姿容艳丽,肤若凝脂。她在一群女婢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气质万千。
她走了进来,见到凃游也只是略福了福身,反倒是凃游,在她福身的瞬间站了起来,“圣女不必多礼。”
说着,凃游向这位圣女介绍了姜月棠等人,自然也向姜月棠介绍了他们东灵国的圣女,桓瑛。
桓瑛面无表情,尽显高傲,一双美眸快速地扫过姜月棠等人,眼底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最后她将目光定格在姜月棠的身上,淡淡地开口,“你就是那个在擂台之上打败我兄长的姜、月、棠?”
姜月棠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桓瑛身后的婢女出声斥责,“尔等南玦人好生无礼,见到圣女还不下跪行礼!”
“她只是东灵国的圣女,凭什么要我们南玦人下跪行礼?”沈白鸣嗤笑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整座玄灵大陆的圣女呢!”
姜月棠面无表情地鼓鼓掌,赞道:“说得好。”
两人一唱一和,直将那名宫女的脸都气白了。
桓瑛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这名婢女是她的贴身婢女。在东灵国,圣女的地位极为崇高,就算是见到陛下、皇后、太子等人也是不必行礼的,作为圣女的贴身婢女,地位可比官宦人家的小姐。
这两个南玦人如此不给她的婢女颜面,就等同于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她自幼便被誉为东灵国的绝世天才,十岁就成为了东灵国的圣女,如今她二十岁,已有了八阶修为。不仅如此,她还是整座玄灵大陆上第一个收服神兽之人,这些一度令她志得意满。可这个叫姜月棠的,小小年纪就有七阶的修为,并且不久前,她也收服了一只神兽。
两相比较,她这个绝世天才看起来就远不如姜月棠有天赋了。
桓瑛皮笑肉不笑,“我兄长修为不低,你小小年纪就能打败她,确实不错。可我以前怎么从未听闻过南玦国有你这有一号人物?”
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姜月棠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
谁知姜月棠反问:“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萧净安没忍住偏头一笑。
这个棠棠,还真是擅长用最简单的语言说出最气人的话啊!
见桓瑛落于下风,原本站在一旁准备看好戏的凃游立刻出来打圆场,“大家都别站着说话了!圣女,请上座。”
说话间,凃游使了个眼色,他身后的婢女立即去请桓瑛上座。桓瑛忍下怒气,任由婢女领着她往座位去了。
萧云旋的座位就在姜月棠的隔壁,见状忙凑到姜月棠身边,小声道:“这个圣女来者不善,月棠,我看她就是冲着你来的。”
姜月棠很有些无语,她和这个圣女素不相识,不过就是在擂台上打赢了她哥哥而已。更何况比武就一定会有输赢,他们东灵国的人都这么输不起的吗?
桓瑛坐在位置上后,目光扫过姜月棠,淡声询问:“听闻你今日将八神教的人全都杀了?”
姜月棠依旧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桓瑛微微皱眉,嘴角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心狠手辣。”
姜月棠属实是没想到这个圣女如此不识好歹,她一忍再忍,如今是忍不了了!
她冷冷地看向桓瑛,“八神教的人潜入南玦,杀了我南玦五名朝臣,先用毒,而后再让他手中的邪兽撕咬他们的五官四肢。而我,不过是有仇报仇罢了。为何堂堂圣女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不反思一下东灵人的阴险歹毒的行为,反而来指责我们?在这件事情中,南玦是受害者!圣女莫要搞错了!”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病猫啊!
桓瑛的脸被姜月棠说的一阵红一阵白,当着众人的面,她有些下不来台了。
好在凃游又适时地站出来解围了,“莫生气莫生气,圣女不知内情,说的不过是玩笑话罢了,姜小姐又何必认真呢?”
闻言,姜月棠怒意更盛,“东灵圣女言语间欺辱我们的时候,太子殿下权当做没听见,而我不过是据理反驳,太子殿下倒要怪我过分认真了?到底是东灵国土,我们南玦人只有受欺负的份罢了。不过太子殿下,我姜月棠从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我向来是睚眦必报,谁敢欺辱我,我必加倍还之!”
萧净安也冷了脸,“我们不过是替惨死之人报仇雪恨,贵国圣女却讽刺我们心狠手辣?他日就算站上东灵朝堂,本王也要问一句,这是什么道理!当真欺我南玦无人不成?”
隋啸气得脸红脖子粗,“我父亲便是惨遭八神教之手,我替父报仇,有何不可?!八神教中的人都是东灵国的人,我们未曾问责东灵国,你们东灵圣女倒来责问我们了?!你们究竟是站在什么立场来指责我们心狠手辣的?”
萧云旋大声道:“今日圣女说的每一个字,他日我回到南玦,必定会一字不落地上报给我南玦陛下!”
沈白鸣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上,“简直是欺人太甚!”
就连一向温和的虞雁都满眼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