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有何事找我？”
孔夫子将手中的书卷放在书案上，示意姜月棠坐下。
方才讲完课，他一脚刚踏出授课堂，就被姜月棠拦了下来，说是有事想要请教。
姜月棠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我进入自己灵海时，总能看见上方笼罩着层层灰雾，无法驱散。您博学多识，所以想请教一下您，为什么灵海之中会出现这种现象？”
闻言，孔夫子面带疑惑，“层层灰雾？”
“今日我试图用灵力驱散，可是，当灵气打到灰雾上面是，我周身筋脉隐隐作痛。”
“若是如此，那便是与你筋脉有关。可听你师父说，你修炼灵力的速度比常人快上十倍有余，若是筋脉受损，修炼一事当不会如此轻易才对。”孔夫子面带难色，眉心都挤成了一个川字。
姜月棠略一沉吟，“我幼时曾被人喂下过散灵丹，不知由此形成的灰雾？”
孔夫子大骇，“散灵丹？！谁人如此恶毒！”
散灵丹是修炼灵力之人最唯恐避之不及的丹药，它无色无味无痛，寻常人实在是很难察觉到。
若是幼时就在不经意间被人喂下散灵丹，那必然是对方想断了她的修炼之路。
姜月棠神色阴森，冷笑道：“几个不知死活的蠢货。”
她不欲多说，转移话头，“但这几个月中，我每隔三日便会吃下一颗聚灵丹，灵芝神草也吃下了不少，按理说，散灵丹已被压制化解了才是。为何还会如此？”
听到姜月棠说已经吃下了聚灵丹，孔夫子放心不少，“修炼之人的灵海各有不同，但从未听闻过灰雾笼罩，待我查阅典籍后再与你详谈。”
“多谢夫子。”姜月棠学着虞雁的样子，对孔夫子行了个礼后便离开了。
今日的课已经全部上完，各种四处都有弟子们在走动闲聊，唯有姜月棠一副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刚过转角，便见沈白鸣斜靠着墙、双手环胸、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她不欲跟这种小屁孩一般计较，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径直从他身前走了过去。
被无视了的沈白鸣气得脸红脖子粗，“喂！你什么意思！装作看不见我啊！”
姜月棠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沈白鸣，脸色颇有些不善。
沈白鸣此时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像是在做什么令他十分痛苦挣扎的决定一般。
半响，他咬牙低声道：“那个叫苏皖烟的今日来找过我，说想要与我合作，把你赶出天灵阁。”
姜月棠惊讶地挑了挑眉，“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沈白鸣冷哼一声，“我讨厌你就要堂堂正正地打败你，耍这些阴谋诡计有什么意思！”
姜月棠笑了，没想到这个小屁孩虽然性格差劲又别扭，但做事品行倒是不错。
这个笑却险些让沈白鸣一蹦三尺高，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你、你笑什么！我告诉你这些不代表我要跟你讲和！哼，我是希望你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嫌！你以后可长点心吧！”
“总之，在我打败你之前，你不许离开天灵阁！”丢下这句话后，沈白鸣就逃也似的离开了，速度快的就像是有野兽在身后追赶他。
姜月棠哭笑不得，在沈白鸣的背影从她的视线中彻底消失之后，她的眉眼才瞬间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