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言在后面拧了拧眉,没有说话,只给了秘书一个眼神。
秘书立马会意,扭着姜暮的胳膊硬是扭了一圈,笑眯眯地劝道:“姜先生既然拿了别人的东西就还给人家吧,不然弄到警察局,又是罪加一等,何必呢?”
姜暮想骂人,但是疼痛又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咿咿呀呀地求饶,“好好好,我拿,我现在就拿。”
秘书松了松手,却也没有完全饶过姜暮。
姜暮从自己手指上薅下了一个银色的戒指,不情愿地举在姜沉鱼的面前。
戒指样式简单,上面还有一个小草一样的小装饰。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看着就很矜贵。
姜沉鱼去拿,姜暮还是有点儿不甘心,又小声威胁了一句:“姜沉鱼,你要是拿走之后,我们之后再不是兄妹。”
“我这次说到做到。”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
可姜沉鱼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拿走了戒指,转身看向顾谨言,“我们走吧。”
顾谨言好脾气地点了点头,跟着她就一块儿离开了咖啡厅。
出去的时候,给了秘书一个眼神。
秘书会意,立马点了点头当作回应。
这一来一回十分短暂,完全没人注意到他们的互动。
姜沉鱼也没有发现,只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再不愿意回头。
上了车。
“去买烫伤膏。”顾谨言对前面司机命令了一句。
姜沉鱼张嘴想要拒绝,却听见顾谨言又道:“不愿意涂药的话,我们就去医院。”
像是把选择权交给姜沉鱼,让姜沉鱼二选一。
姜沉鱼抿唇,那还是买烫伤膏吧。
而且被烫的地方也确实是有一点点疼。
司机找了找,发现附近就有一家药店,于是和顾谨言说了一声,自己跑着去了附近的药店。
车上突然变成两个人,姜沉鱼都有些不自在。
她其实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不堪的曾经,尽管顾谨言已经知道了情况。
顾谨言却毫无所觉,只询问道:“你脸上的伤也是他们弄的吗?”
“什么?”姜沉鱼眨眨眼。
见顾谨言抬了抬下巴,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摸到了一道沟壑。
是在秦家门口,被她亲妈用钱划的。
不过伤口已经结痂,结的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掉了,现在只有一道浅浅的粉色新肉。
“你看见了?”她手指挠了挠伤口附近,显然是不愿意多说。
顾谨言无奈地笑笑,“我又不是瞎子。”
只是他看见的时候,那道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他再提这些也只会给姜沉鱼徒增烦恼,也就一直都没问。
姜家那一摊子糟心事儿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微查查就能查得清清楚楚。
他自然也知道姜沉鱼一直像个“舔狗”一样对姜家付出的事情,所以今天看到姜沉鱼和姜暮的决裂还是有些吃惊的。
这会儿见姜沉鱼抿着唇,完全没有往日的光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想了想,主动道:“谢谢你。”
姜沉鱼歪头,该道谢不的是她吗?他在玩什么倒反天罡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