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戟,”叶蔓瞪大眼,声音冷下来,在怒的边缘,“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萧戟说:“你有事吗?”
“阿戟,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之前说结婚的事情不是耍你玩的,我只是回房后觉得还是太草率了,我需要时间再考虑考虑,你就不能再为我想一想吗?我……”
叶蔓那头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
“没事就挂了。”萧戟神色淡然,但身下用的力气大了些,让凌桉抓紧枕头的指骨白。
他侧眼,瞧见凌桉将粉唇咬出了丝丝血迹。
可能是的确无法忍受,又怕出声音,所以她将自己的小手横在嘴边,张口咬在手背上,堪堪憋住这低吟。
凌桉疼的眼泪不断涌出,大颗大颗落到床单上,悄无声息。
“阿戟,”叶蔓的声音带着哽咽,似是要哭,“别挂,别挂。”
叶蔓有了哭腔:“我有些不舒服,刚才撞到桌子了,好像流血了。”
这话落下,萧戟蹙了眉。
他忽然抽身而退,随手抽了一侧的纸巾,擦拭着。
叶蔓说:“我要去医院。”
萧戟动作很快,转眼的功夫,已经穿戴整齐,淡声说:“我就来。”
“好,我等你。”叶蔓立即回答。
紧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萧戟站在床侧,冷冰冰的视线扫过还跪在床上的凌桉,有些意犹未尽。
从前没有三个小时是完不了事的,他很少会做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抽身离去,上次是因为傅潇潇,这一次是因为叶蔓。
凌桉还在细细抖,她的腿跪麻了,一时半会儿根本动不了,只能维持原样,小口小口地呼气。
“我有事,”萧戟难得和她说了句,“走了。”
他说:“你还在这里待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乱跑。”
萧戟临走的时候,看了眼她的腿,想的是她穿粉的应该很好看,下次可以试试。
房间门被合上。
凌桉眨巴了眼。
她缓和很久,最后一点一点,让自己坐在床上,膝盖上一片麻木,不用仔细去看,她也知道上头估计有些淤青,着红。
又想起刚才离开的萧戟,凌桉垂下眼,满满抓紧了手。
他这高高在上的性格,做事随心所欲,在这种事上都能及时撤开,可见其克制的耐力极高,平时估计也是个自律到极致的人。
但。
也同样表明了,给他打电话的叶蔓,在他的心中,一定有个举足轻重的地位和分量。
凌桉又眨巴了眼。
她身上太黏腻了,十分不舒服,挣扎着下床想去浴室清洗,但脚刚一沾地,便直接软的摔倒在地上。
连带着,脚踝撞上了床角,疼的她又冒出了泪花。
凌桉深呼吸一口气,咬紧牙,硬生生将这眼泪憋回去,又颤颤巍巍起身,去了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