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桉还处于呆楞的状态之中。
因为她好像记起来,当初她和萧戟很多次做着那种亲密的事情时,他总是神情冷漠,且无情,力道大的她喊疼的声音都破碎,被撞得歪歪扭扭,要从桌子上掉下去的时候,她伸出手去抓他的胳膊,被他屡次三番说了句:“手拿开。”
她也以为是萧戟不喜欢女人碰他的。
但其实,是分人的。
她抓着他就不行,但如果是叶蔓的话,那就是可以的。
在失神之中,凌桉才听见了叶蔓热情要送她的话,她连忙摇头,轻声说:“不用的,我,我自己可以回去。”
萧戟闻言,并未多说。
叶蔓却是个热情的人,她冲着凌桉的方向喊:“小姐不必客气,我男人就是面上冷了点,其实人很好的,你可别怕他。”
一句话,让凌桉原本想捡起衣服外套的手一僵。
她有着片刻的失神。
但,等到她回过神来时,这双手便仿佛怎么都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如果叶蔓说萧戟是她的男人,那她凌桉算什么呢?她在做着破坏人家情侣的事情,是从前……她最厌恶的破坏家庭的那种小三吗?
凌桉觉得心口窒息,她忽然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份,也在这一刻,并不想再为这个男人生下他想要的孩子了。
这些思绪很多,纷纷扰扰的,涌现进她的脑海里,让人眼花缭乱,分辨不清。
可凌桉还是不声不响,蹲在地上,用自己冷得抖,却又通红的小手去捡起地上的外套,轻声说:“那,那这个衣服,要怎么处理呢?”
萧戟扫她一眼,没什么语气的说:“丢了吧。”
丢了吧。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凌桉仿佛瞧清楚了将来,她给他生下了孩子之后,也会被如同这件衣服一样,丢了。
凌桉说:“好。”
叶蔓左右看了看,距离有些远了,即便凌桉已经出来捡衣服,但是还是让她看不清楚具体的面容,叶蔓只好收回视线,看像萧戟。
“怎么了?”萧戟察觉到她的视线,淡声询问出声。
叶蔓双手搂着他的肩膀,一只腿的确是使不上力的,所以只能依靠着他,她说:“我忽然想结婚了。”
萧戟步子停了停。
“萧戟,你愿不愿意娶我?”
……
凌桉蹲在地上,冷的瑟瑟抖。
是真的冷。
可她不想披这件衣服。
她甚至拿着这件衣服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无措又慌张,可她明明又什么都没做。
无端的罪恶感,包裹着她。
叶蔓宣誓主权一般的言论,以及萧戟宠溺她的态度,都让凌桉觉得,自己是个坏女孩,她好像……在无意之中,抢夺了别人的东西。
“凌桉,原来你在这里。”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步伐匆匆,目标明确,是直接朝着凌桉而来的。
他一边走,一边伸出手来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到凌桉的身边之后,便自然而然的,披在她的身上,将她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