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段晓棠将糖化在油里,慢慢搅拌,提醒杜乔。“火千万不要大。”
杜乔看着灶孔里的的“独木”,心道大不了。
白湛是真正的外行,不懂油里放糖能做什么?心底有疑问,自然问出来。
段晓棠:“炒糖色,增香增甜增色,是做红烧肉最不可少的步骤。”感觉差不多,命令道:“躲开。”
杜乔立刻起身,不带半分犹豫的,顺便把白湛拉远。
又见到略带滑稽的“躲油”操作,回想起刚刚的讲解,杜乔和白湛隐约有一种猜想——她居然试图教会我做菜。
简单翻炒几下加水盖上锅盖,段晓棠顺手添些柴火,工作又再告一段落。
蒜瓣简单改刀后撒在铁盘上腌制好的羊排上,往烤炉里一送,只等出炉。
白湛:“灶台和铁锅见所未见!”不想出去和女郎们混,便留在厨房里聊天。
“烧火达人”杜乔切身感受,“比陶锅方便不少。”别看段晓棠需要他帮忙烧火,不过是刚开始不熟练而已。用熟了完全可以一个人操作。
白湛:“平民百姓也用这些吗?”他不通庖厨,别说百姓家,连自己家厨房里有什么都不清楚。
杜乔:“不会,”好歹跟着段晓棠做过两个菜,如何不知其特性——猛火大油,“炒锅费油,平民百姓舍不得也用不起。”何况打造铁锅、砌砖石灶台都需一笔钱。
段晓棠能做铁锅,是因手里有钱且不愿意亏待自己。
这样的“真相”让人心头沉闷,因为厨房内三人都属于“肉食者”。
白湛另起话头,“刚刚倒下去的肉是什么?”不似羊肉,也不是鸡鸭鹅犬。
“猪肉。”段晓棠用菜刀在鸭子身上比划,下一刻就要它皮肉分离。
时人以为猪肉低贱,羊肉为贵。
白湛:“猪肉腥臊。”想到以前猎过的野猪,味道难以入口。
段晓棠手起刀落,先片鸭皮再片鸭肉,一片片摆在盘子里。“煽过的猪不会有腥味。”
两个男人同觉得双腿间凉风阵阵,怎么能轻描淡写地把那个字说出来呢?
白三娘跟着进来,“你们在说什么?”
“说猪肉好吃,”段晓棠继续片鸭肉。
“那我等着尝咯,”白三娘走到段晓棠身边,外头看着被片下的鸭肉,“你的刀工……”一切尽在不言中。
段晓棠说道:“至少能看出来是片吧!”不是坨不是块,是一片一片的。“重要的不是外表,是内涵。”说错了,“是味道。”
“嗯。”白三娘虽然刀法比段晓棠好,但刀工——一时瑜亮。
白湛想起那几只“念念不忘”的鸭子,看到它们被剥皮拆骨后的模样。
段晓棠的刀工对不起那几只鸭子,死不瞑目!
周围几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说自在肯定是假的。“你们能不能别看了,我不是专业厨师,要求不用太高。”
段晓棠二把刀的厨艺,在这些人里也是遥遥领先。如果说她是五谷分不太清楚,祝明月和林婉婉则是完全分不清楚。
杜乔解下围裙随白湛去厨房外透气,白三娘将灶孔前的小马扎挪出来些坐下。
白三娘:“什么时候学的厨艺。”
段晓棠:“没学多久,只能做些家常菜。”自问还是有些天赋的。
白三娘:“为何想到学厨?”祝明月和林婉婉两人都不善厨艺,猜测其家乡风俗未必需要女子下厨。
段晓棠手上片着鸭子,一边和白三娘说话。“小时候家里常年不开火,顶多烧水煮面。等到长大后突然有一天对做饭感兴趣,就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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