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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会把脉,所以这个重任落在了他的头上。
把脉的时候我妈脸色还有些发白,似乎是还没有恢复过来。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妈的意识也在慢慢苏醒,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要把我揭穿了。
可是终究,他慢了一步,村长抢先开了口,面色沉重。
“是个女娃。”
我妈红了眼,此时她根本顾不得我对她做了什么,因为她明白,揣上女娃意味着什么,就算她是连理婆也一样。
她神色绝望道。
“村长,不…这不是真的,我是连理婆,这个村子不能没有我啊,求你,求你不要让我进黑屋里面去!”
村长摆了摆手,沉重的叹了口气。
“清肚囊吧。”
大柱听见这话,耳朵都尖了,没有丝毫犹豫便冲了过去,一旁的男人和上次一样,蜂拥而上。
我“妈”
绝望的看着头顶,再也没有任何一丝生气的眸子流下一滴泪珠,任由这群禽兽清肚囊。
余欢之后,我妈被扔进了小黑屋,她的下半辈子都将在一个不足一平米的屋子里度过,无论天晴还是下雨。
负责照看的人正是村长。
而作为村里土生土长的第二个女人,我自然成了下一任的连理婆。
我妈关进黑屋的一个月里,不少男人通过给村长塞钱进去过。
而我在继任连理婆的时候也遇到了几个刚被买回来的新娘。
她们有的软弱,有的刚烈,但是无一例外,都想逃出去。
其中一个人让我记忆犹新。
无论村委会的人怎么对她进行殴打,她都不露一点声色,似乎她永远都不会像命运屈服。
村委会没了办法,只能让我这个连理婆多去劝说。
看着她凹陷的脸颊,瘦成皮包骨的身体,我只感觉有些心疼。
我问她。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她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也没了办法,就这样,我们俩对视了许久,临走之时我告诉她。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看着我的背影,她一字一顿道。
“李莉,上海人,家住浦东区24号。”
我没有回应,只不过,没人注意到,我轻轻揉了揉眼睛。
秦柔始终没有消息,我知道,我的希望落空了。
启年弟弟也疯了,整天发疯似的到处找自己媳妇,别人怎么劝说也没用。
所以我只能更加卖力的做连理婆。
让我没有料到的是,某一天,我正要去连理,我爸忽然叫住了我,让我等他一下。
说罢,他便在里屋去捣鼓了一会儿。
哪一天,他特意梳理了一下头发。
他告诉我。
“我想你妈了,我们去看看她。”
到达黑屋时,村长早就已经没了人影,而黑屋里面正在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我爸推开门,赫然看见村长此时正趴在我妈身上,一丝不挂。
我爸脸色阴沉,眼神凌厉的可以将人杀死。
他从腰上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村长。
我明白,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