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吴莲说。
“三月八号,在北红村的垅沟,下午五点半左右,你是否去了那边?”姜木问。
吴莲想起那天,眼神一黯,说道:“对,我就是那天被王铁柱抓住的。我记得很清楚,垅沟边上是有人。”
“你可还记得他的样貌?”姜木又问。
“其实我认识他。”吴莲悠悠的说着,“我们村,很少碰见大学生。他是那样有学问,还那么有本事。所以那天我偷偷跟着他,想看看他去做什么。”
“他站在垅沟边上,不时的用笔来回比划着。我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每次看到他,我都很开心。”
“那天其实我想跟他说我的心意,我刚准备去的时候,就被王铁柱给抓住按在地上。那里是个小山丘,还有一些枯萎的杂草。他没看到我,我就那么看着他离开了。”
吴莲心里格外的苦涩。
这份喜欢将永远见不得光。
温与攥紧手指,心里面格外的难受。
姜木也是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你还记得他离开时是几点吗?”
“晚上七点。”吴莲说。
“你怎么知道是晚上七点?”姜木又问。
“王铁柱的手腕上有手表,晚上还能光,我看到了。”吴莲说。
“从垅沟走回老高的房子,至少需要半个小时,那个时间点,胡玲已经遇害了。”温与面色一喜。
“对,那苏平的嫌疑就能排除了。”姜木附和着说,也替他们感到高兴,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
“苏平的什么嫌疑?”吴莲好奇的问。
温与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吴莲脸上扬起笑容来,说道:“我能帮到他,真好。”
这话说的温与心里却不是滋味,他说道:“你安心养伤,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陈秋兰调查过吴莲的身世,不由感慨,噩运专挑苦命人。
吴莲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奶奶,没人照顾。父母早亡,她从四五岁就开始支撑起这个家。比同龄人都要懂事,也比较坚强。
“换做寻常的女孩子,碰到这事儿肯定接受不了。”陈秋兰同情的说着。
“她能坚持下来,是因为她有信念,她不能倒下。”温与心里难过,也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她们改善生活。
苏平因为吴莲的证词被释放了。
他来到卫生院,拉着温婷的手,痛哭流涕。
温婷看到他没事儿,也跟着哭了。
苏和说:“医生说,让她情绪尽量保持平静,你这样可不行。”
苏平憔悴了很多,在监狱里也是吃吃不好,睡睡不好。
他安慰道:“好,咱们不哭,不哭了。”
苏和替苏小洛邀功说:“你们这次没事儿,全靠小九能掐会算,差一点儿,你们都见不到面了。”
苏平直直的站起来,猛地跪了下去,惊的苏小洛躲到了门外。
“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