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地呵护它,在更多的时候都以母亲和朋友的身份和她的孩子们相处。
现在如此,将来依然。
“。。。。。。”
“您不是那样的。”
噙嘴唇的动作几乎变成了咬,他开口,带着匆忙,“还有。。。。。。”
他第一次感到那种陌生的、不太清楚要怎么回应的情绪,就是在倪克斯温柔地用力量包裹他,告诉他无论做什么都可以时候。
“那是因为我有好好保存它们。。。。。连同你们父亲的份一起。”女神鸦色的长从鬓边滑下来,她低着头,很是自豪地开口,“也一直要求你们友爱。”
“而且,这和你在英雄身上看到的那种情感是完全不同的,它更短。”
“就像这样。”
倪克斯没有急着去拢她的头,而是挥了下手。
远天有一颗金色的流星稍纵即逝。
“我好像明白了一点。”
盯着那条早已消失的痕迹,塔纳托斯出神了一会儿。
不论是倪克斯,还是他其他的兄姊,他开始就在习惯他们,潜移默化,理所当然。他对奥林匹斯山神的部分排斥和不喜爱也来源于此,因为他在不自觉将他们对比。
他们是那些始终亮的星星,他们不变。
而赫拉克勒斯带给他的则是短暂、片刻的震撼。
假如赫拉克勒斯同他们一样长久,他或许就不会像之前那么在意对方了。
恰恰是因为它短暂。
“能被称作英雄的人类很少,但也没有少到只有一两个地步,反正还有那么多时间,想不明白的话,换一个也没有关系。”
“干脆不去想,一直不明白也可以。
“小塔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在这样也不错。”倪克斯很轻快地说,“这又不是作业或者任务,只有塔尔塔洛斯才会那样苛刻地要求你。"
或许是错觉,在她提起深渊之主的时候,布偶似乎动了一下。
“就算很辛苦,我还是想弄清楚。”
塔纳托斯拒绝了这项提议,格外认真地同她对视,“。。。。。。我想更好地成为我。”
“啊,当然没有问题。”
倪克斯重新拢好头,“反正不管怎么样,母亲都会在这里的。”
塔纳托斯没有回答她,沉默地将自己蜷得更深,又朝她的膝上枕了枕。
“说起来,我是不是差点忘了正事?”
€€€€话虽如此,倪克斯其实一直都记得最初的话题是什么。
她只是忍不住想同自己最小的、也是最特殊的孩子多聊一会现在来看或许不是那么迫切的话题罢了。
换成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孩子,倪克斯都不会如此。
她最小的孩子很奇特,精神强大,拥有坚定的意志,同时又仅是一片空空如也的白。
比起纯粹无暇,更接近虚无的白。
他没太明显的性格,情绪也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