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和云清都是南宫晏安插在京城的眼线,作用是等姜岁欢来到京城任她差遣。
司辰也没想到,云清居然敢反水,且反水的方式还这么奇葩。
姜岁欢把玩着腕间的佛珠,“师父知道云清的真正来历么?”
司辰摇头,“不敢猜测阁主的心思,但我相信阁主做事自有章法。”
“云清现在在何处?”
司辰偷看了一眼凤西爵,“如无意外,应该还在皇城司大牢。”
那天,皇城司的人将赫连玉和云清一起抓走了。
那二位来自南楚,赫连玉真正的身份又是南楚七皇子。
以凤西爵对南楚的仇恨程度,赫连玉和云清的下场不会太好。
见姜岁欢也带着疑问看向自己,凤西爵晃了晃碗中剩下的茶水,“暂时还活着。”
冲司辰做了一个先离开的手势,姜岁欢问:“赫连玉你准备怎么处理?”
凤西爵未答反问:“你有什么建议?或者说,你是不是还想留着那个叫云清的一条命?”
到底是南宫晏为他徒弟安插在京城的眼线,这个人,绝对不能死他手里。
姜岁欢盘着佛珠沉思片刻。
“以我对我师父的了解,他不会随随便便出手救人。”
“既然救了,就说明这个人日后对他必有用处。”
“师父将一个身份敏感的人安排在京城为我所用,说不定是在利用他来考验我。”
这种无聊的事情,别人的师父做不出来,南宫晏却沉醉其中乐此不疲。
姜岁欢不是没抗议过,结果都被暴力镇压。
按师父的说法,她天赋异禀,根骨奇佳,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鬼才。
既然是鬼才,就该被激出最大的潜能。
而激潜能的先决条件,是以不变应万变。
凤西爵揉了揉下巴,“赫连玉这个人我准备放。”
姜岁欢眼含深意地看向对方,“他给的筹码是什么?”
凤西爵也没隐瞒,“三年内,改变大晋与南楚之间对立的局面。”
姜岁欢从这句话中听出端倪,“你想帮赫连玉上位?”
凤西爵惊叹于姜岁欢这高的悟性。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被她一语道破了天机。
“岁岁,我要帮的不是赫连玉,而是轩辕湛。”
姜岁欢挑着眉问:“他们难道不是同一个人?”
“是同一个人,但身份立场天差地别。”
凤西爵当然不可能慈悲到随便什么人都会帮,尤其被帮的,还是敌国七皇子。
“轩辕湛的父亲是南楚天子,生母却是我晋朝子民。”
“不过这个秘密,南楚皇室还不知晓。”
“他父亲虽然没有多喜欢他,也不至于对他赶尽杀绝。”
“所以明面上对外宣称,七皇子生母是个宫女,生下孩子就难产死了。”
稍顿片刻,凤西爵又接着说:
“不久前被逼退边境的南楚三军统帅轩辕恕,是轩辕湛的五皇叔。”
“手中握有三十万军权,在南楚的地位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此人不但军权在握,还是南楚呼声极高的帝王人选。”
姜岁欢面露一丝诧异,“我记得南楚皇帝儿子不少。”
凤西爵眼底露出嘲讽。
“儿子再多有什么用,个个都弱得扶不上台面。”
“大皇子是庶出的,年少时骑马摔断了腿,现在是个不良于行的残废。”
“二皇子和三皇子是双胞胎,不但是双胞胎,这二位还有龙阳之好。”
“四皇子五岁的时候被人下毒夭折了。”
“五皇子也是皇后所出,目前被封为太子,只不过这个太子难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