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轻。
比目测看上去还要轻,抱着没什么重量。
贺启深抱着她大步酒店外走,一辆林肯商务加长车已经候在酒店大门外,见贺启深过来时,司机飞快地下车替他开车门。
贺启深想把温棠放进车里,她却将他的脖子缠紧了几分,眼神带着几分迷蒙。
“你是不是想摔死我?”
贺启深:“?”
“我知道了,你不喜欢我,所以你想摔死我,然后你就可以娶别人了,对不对!”温棠目光幽幽地控诉着他,像一个小怨妇。
温棠脸蛋红扑扑的,俨然已经醉得不轻。
贺启深无奈地叹了口气,“杀人犯法,你觉得我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吗?”
听言,温棠似乎愣了一下,迟钝了好久才说:“啊,对啊,他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他很理智的。”
然后顺众地被贺启深放进车里,缩到座位上。
此时正值炎夏,车里开了空调,凉丝丝的,温棠刚缩到座位上就舒服地叹了口气:“舒服~”
贺启深也进了车内,关上车门。
司机转过头来问贺启深:“贺少,咱们是回酒店还是?”
贺启深在F市也有好几套房产,不过这边只有一个地段的房子他会过去住,但那里距离这边实在太远。
“酒店。”
贺启深看了眼身侧的温棠,得先把这个小醉鬼安排妥当才行。
有了空调,温棠乖了一阵,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里,贺启深以为她应该会这样安静到酒店,谁知道隔了十来分钟,她突然大声地冒出来一句。
“贺启深,你死了!”
哧——
前面开车的司机吓得差点把油门当刹车踩,脸色惨白,副驾的小助理也是吓得魂飞魄散。
贺启深警告地看了对方一眼,司机擦了擦汗,不敢再分心。
而贺启深蹙着眉,伸手将衬衬解了两个扣子,然后看向温棠,“你刚刚说谁死了?”
温棠却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贺启深:“?”
说我死的人是你,哭的也是你?
他颇为头痛,又有些好笑:“你哭什么?”
温棠靠在车座上,眼睛红红地,声音带着哭腔。
“他对我不好。”
“我跟他结婚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就算了,还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前面那些贺启深不否认,不过也是事出有因,可后面那句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了?
“你看见了?”
温棠似乎一噎,之后又支支吾吾地道:“没,没看见。”
“但是!他这个人就是坏!他想跟我离婚他不说,还让别的女人住我的房间!呜呜呜那个房间我可是住了三年呢,我真的好可怜。”
她哭着哭着,突然靠过来拉贺启深的袖子去擦鼻涕。
“……”
温棠用力地搽了一下鼻子,而后抬起头眼睛通红地望着他。
“我不开心,我真的很不开心。”
贺启深望着自己被擦了鼻涕的外套,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所以我应该要安慰你吗?”
“真的吗?”温棠盯着他:“你愿意安慰我?”
还真的信了?贺启深眯起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