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安扣？”
突如其来的问题把周以南问懵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贺先生，我没听说过这个东西。”
说完了，周以南又提出建议：“贺先生要不要问问其他人？”
贺启深没答话，漆黑的目光落在他手上那份离婚协议上面，眼底的颜色很深。
大概是他的眼神过于强烈，强烈到让周以南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下意识地将那份离婚协议藏到了自己的身后。
贺启深：“……”
周以南却小心翼翼地将离婚协议藏了又藏，不让贺启深再看见。
他总是觉得，自己要是再拿着这份协议在他面前晃的话，他保不准会过来把离婚协议拿回去。
或者，让他再重新弄一份。
要不然，就是让他再加一些什么东西。
总是这样的话很烦的好不好？
生怕贺启深还会再吩咐自己，所以周以南直接说：“贺先生，我家里还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见他盯着自己，周以南还道：“离婚协议的事情交给我您放心，保证很快就把它送到温小姐手上。”
说完，周以南溜得比兔子还快。
等他走后，书房内迅静下来。
贺启深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书房，心头莫名生出一股躁郁来，恰好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他面无表情地接起。
“什么事？”
“贺，贺少……您和少夫人的照片上了热搜。”
听言，贺启深蹙起眉，以为自己听错。
“什么？”
“贺少昨晚是不是送少夫人回剧组了？你和少夫人都被记者拍到了，现在照片已经挂上了热搜，阅读量已经破亿了。”
贺启深：“？”
昨晚他把她送回剧组，目光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进去，在原地停留了许久才离开。
被拍了？
两人已经要离婚了，他也在离婚协议上签了自己的字，这个时候上热搜……
“不过贺少，虽然上了热搜，但是很奇怪……”
小助理支支吾吾的，“照片没有拍到少夫人的脸，那天她穿得很严实，所以媒体记者们把她当成顾明若给拍了的。”
那天少夫人是包得真严实，如果不是他提前在公司见过温棠，看到照片的时候也是有点懵的。
像这样的照片，大概只有那种对她身形很熟悉的人，才能看得出来吧？
现在温棠只是个小演员，大家不认识她，所以认不出来，以后要是红了……
在莫拾小助理自己脑补的时间里，贺启深已经打开手机查看了微博，都不用去看，刚进去就有推荐的，点进去赫然就是两人在一起的照片。
而文字配的却是他和顾明若的名字。
媒体把温棠当成顾明若了。
贺启深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显露出什么样的情绪。
他只是盯着那张照片许久，然后手指长按了下屏幕，当眼前出现保存的字样时，他的动作却又迟缓了。
字都签了，留着图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贺启深理智地停下了保存图片的手，将手机放回耳边，声音淡淡的：“把这些不实的热搜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