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雨的缘故,她不用再去出去散步,也就压根没有去小游乐场的机会,于是,钱对她变得可有可无,也就消失在她的欲望清单之中。
小孩子的很多要求,当时看起来很迫切,其实也不过如此。
以至于周末回颜家的时候,颜母听说这件事很是笑话了她一通。
虽说很多时候,颜母当着辛母的面是支持女儿的,但是从心底来说,她也觉得自家女儿不乏异想天开、劳师动众之举。
“弄那么复杂干嘛,以后换条路线散步不就成了?”
颜母不以为然的说。
她觉得自己的办法又简单又容易操作——只要避开小游乐场,简简就根本想不起花钱的事来,何必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嘛。
两三岁的小屁孩,有没有零花钱还不是都那个样。
下午的时候,她带着简简去散步,完全把颜如舜的“零用钱新政”
抛之脑后。
简简说想买吹泡泡的棒棒,她掏出钱就要买。
幸而颜如舜一路跟着,连忙阻止了,并郑重地再次申明了简简的零用钱制度。
颜母有些无奈地对简简耸了耸肩,掉过头来却又差点儿帮外孙女付了跳蹦床的钱。
连自家老妈都是如此健忘,更加有溺爱倾向的婆婆妈就更不用说了。
颜如舜深感自己任重而道远。
而辛微扬这些天的感觉则是水深而火热。
看书的事还好,虽然简简时不时就好奇地伸出小脑袋来瞅一眼,或者不时抓一把、拍一下,甚至整个人滚过来捣乱,但是他天赋秉异嘛,断断续续看一看也没什么困难。
然而,陪玩和陪—睡两件事简直要了他老命了。
先说陪玩吧,明明说好不管他玩什么,反正只要玩了就行,为什么现在却不能好好地玩一些数独之类的小游戏,而是非要他跟小家伙一起在爬行垫上比赛障碍爬?
他堂堂一个大教授,这也太掉份儿了吧?
辛微扬倒不说装什么逼,但他一向面对的都是崇拜的、尊敬的眼神,随时随地摆出的都是儒雅高深的科学家形象。
而现在居然要他学狗爬?!
学了狗爬不算,还要他学猩猩捶胸逗娃开心。
这是他能做到的事情吗?
不可能!
他一副“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的拒绝脸,颜如舜这么劝他:“要是逗老婆开心,你愿不愿意?”
“可她又不是我老婆。”
他又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你也用不着我傻愣傻愣逗开心。
颜如舜语重心长:“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这位可是你偷偷摸摸找来的小情人,你不掏心掏肺的对她好,那说不过去啊?”
辛微扬:“噗——”
陪—睡就更不用说了,那更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