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老宋给你诉的苦你没听见吗?他们贴心贴肺的给青青带孩子,累得膝盖都弯不了,结果青青还嫌弃他们这做得不好,那做得不对。
老两口满心憋屈,一把的辛酸泪呢。”
颜父也叹气:“青青他们小两口太过份了点儿。”
颜母斜眼瞪他:“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也别听风就是雨的。
今天的事拿给扬扬他妈说,那不是跟老宋两口子差不多?”
是啊,都是累死累活,还被儿媳妇嫌弃——冤着呢!
颜父默然。
这一头,辛母在亲家母身上没讨着好,心里发愁睡不着觉,最后一咬牙,拉下面子来主动去找辛父。
这么多年了,她难得跟前夫服一次软,这下算是突破了。
她甚至有些低三下四的恳求:“现在扬扬大了,很多事不听我的,但还是愿意听你几句话。
你不仅是当爸的,也是当爷爷的了,能不能守一守他们小两口、守一守安安,让我也能安一安心啊?”
辛父长出一口气,感慨万千:“傅一颖,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要强。”
辛母有些伤感:“都说儿女是父母一辈子的债,一背上了就放不下来啊。”
辛父问:“儿女是你的债,孙女也是你的债吗?”
辛母语塞。
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辛父劝道:“一颖,这个时代发展太快了,我们都老了,有很多事要慢慢学会放下了。”
辛母辩道:“我不是没放下过啊。
你知道我这张嘴说不来好话,但我这双眼没瞎。
我知道舜舜是个做事稳妥,以前虽然念叨过几句,但是没有挡着她不让她折腾吧。
可这次是让安安饿饭啊!”
“我们小时候还经历过灾荒年呢,每顿每顿的吃不饱,晚上睡觉都抓心挠肺,整整三年没吃饱饭,还不是活下来了。
我看你啊,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辛母默然良久,长叹一声:“我们就是因为饿了饭所以没有长好啊。”
辛父语重心长地说:“现在那些吃得太过的小胖子,也不能算长好了呀。
既然你知道舜舜是个做事有分寸的,就相信她一次吧。
之前你不是也觉得舜舜在做无用功吗?那简简现在都识字了,说明她还是很有能耐的。”
“那是我们安安自己聪明。”
辛母还堵着气。
辛父却摇头:“你也别嘴硬了,你自己不是偷偷教过简简数学吗,她确实不像当年的扬扬,一教就会。
来来去去的,就是弄不懂什么是‘一样多’。
天才的基因大概也不是那么容易遗传下来的,不然怎么没听说天才的孩子也是天才呢?”
看来,这最后的一个也立场坚定的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了,辛母气道:“算了,不跟你说了,你就是想自己过单身贵族的好日子,不想管儿子和孙女了。”
辛父老脸一抽,心说:好吧,那个熟悉的傅一颖又回来了,他还是赶紧撤了,该干嘛干嘛吧。
不管怎么说,家里五票对一票,辛母一点儿翻身的希望都没有。
为此,她耿耿于怀了半个月,后来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