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在家歇了四天,一次在家歇了五天;
第三个月更让人吐血,因为患上了疱疹性咽峡炎,幼儿园直接让人在家休息半个月。
颜如舜忍无可忍,拍桌子说:“干脆不去读幼儿园了!”
辛微扬吓一跳:“为什么?”
“现在上两天学就病三天,不仅大人受煎熬,简简也受折磨。
你看看她一下子瘦了多少!”
“不是说刚上幼儿园的孩子多多少少都会病个几回吗?”
“要是病得越来越少,那我就忍了。
可眼下的趋势是越来越多,我们难道就任由简简这么病下去吗?”
颜如舜心疼地抱着女儿抱怨,“本来该用于生长发育的能量全用来抵御病菌,这人还能长好吗?还不如留在家里,至少是健健康康的。”
辛微扬想想也是,这好几次的连夜开车送去医院,他也不容易。
虽说城里人没有不读幼儿园的,但是他小时候只在幼儿园呆了几天,觉得没意思,就退学回家了,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再说,颜如舜又不是不能自己教女儿,简简在幼儿园也没见学到更多的东西。
回家里来,继续跟着颜如舜学好了,那进度肯定比在幼儿园还快上数倍呢。
因为留在家里就需要恢复以往的时间表,辛微扬两人就必须与双方父母商量。
而小两口这个想法一抛出来,就像油锅里倒了一碗水似的,立马炸开了锅。
“什么,不上幼儿园?”
两个妈异口同声,“你们疯啦?”
不就是留在家里不上幼儿园吗,怎么就至于疯了?
小两口都觉得两位妈小题大作,把自己的理由解释了一遍。
然而,两位爸也不同意:“简简现在不小了,她需要跟同龄人交往,不然关在家里一个人闭门造车,一点儿交际能力都没有,跟社会完全脱节,以后怎么生存?”
这确实是在家上学的家庭需要考虑的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但是,这一点,颜如舜从接触在家上学开始就在琢磨了。
自从简简生病以后,在家上学的念头开始切实的浮现在她脑子里,到如今也是好几个月了,她自然不是全无准备。
“简简留在家里,并不代表她就没有交际了。
我已经在她的幼儿园班级群里组建了好几个活动小组,现在每周都定期活动,她不会孤独寂寞的。”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机里拍的照片给众人看。
一群孩子或一起读书,或一起在户外游戏,或一起画画,看起来颇有意趣,每个孩子脸上都漾满了笑容。
四位老人家看得仔细,颜如舜心里隐隐发虚。
活动小组是真的有,不过人数两只手就数的过来,到目前为止也只组织了这么三次活动,说服力实在不太够。
不过,看照片的人也没有在意这一点。
他们质疑的是另外的问题:“这些活动只能在周末组织吧?那能组织一次到两次就顶天了吧?难道简简一个星期就等着这么一两次活动才能和小朋友一起玩?”
颜如舜回应:“当然不是,她现在也上兴趣班啊,音乐课、舞蹈课和体操班也有和小朋友一起学习。
音乐课一周一次,舞蹈课一周两次,体操班一周一次,再加上周末我们自己组织的活动,一周也有六次了。
基本上还是达到了每天一次的频率。”
辛微扬也说:“现在简简总生病回家,也等于切断了跟小朋友的联系,算起来连一天一次的频率都没有,还受了一大通罪,我看不如留在家里,偶尔她想去幼儿园玩一玩再去玩一玩就是。”
口气里把幼儿园当成了一个大型游乐园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他这样的天才,幼儿园不也就那么一回事吗?
辛母听得冷笑:“你当年回家,那是因为你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但是你们自己也说了,安安就是个智力正常的普通孩子。
你们非让她回家来呆着,那万一没教好,影响的可就是安安一辈子!
你们负得起那个责任吗?”
这句质问相当有力。
就算是父母也未必能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
辛微扬心中没有章程,面对母亲犀利的眼神,顿时头皮一麻,只能求救般的看向颜如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