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动,油箱充足,加布里埃尔没有出声,静静的等待着简白的命令。
回过消息后,简白看见加布里埃尔紧绷的唇角,他应该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17大道57号,潘科。”
车子一路开往陌生的街区,临近目的地,加布里埃尔才知道目的地是underRose。
在简白的指点下,车子绕过热闹的大门,转而从一个不起眼的路口来到地下车库的入口,管理员一看见车子就起身示意,态度恭敬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加布里埃尔去过几个不同的俱乐部,但那里的工作人员却都无一例外的表现出不卑不亢的模样。
不论客人有多难缠,都能轻松应对。
没想到他们对简白,不对,是鸢尾夫人,他们对鸢尾夫人如此崇敬。
刚才那一眼就让加布里埃尔看出来这里的每个人,都将鸢尾夫人奉若神明。
下车前简白让加布里埃尔从手套箱里拿出面具戴上,加布里埃尔立刻明白为什么自己第一次来得时候会那么迅的被人盯上。
这里的面具和别的地方不同,面具的左下角印着银色的玫瑰,在光线的变化中闪烁着暧昧的光泽。
加布里埃尔拉开后排的门,简白已经戴上宽大的黑色蕾丝面具,她的面具更加特别。
明明是蕾丝的质地,却不是完全贴合面部的款式,在织造的过程中小心的掺入紫色的蚕丝,半张面具在光线变化下成为一朵半开半合的鸢尾花。
只要看到这张面具,就能知道她的身份。
从下车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是这个世界的女王。
一路上遇见的所有人都会停下来和她打招呼,所有人都称呼她为夫人。
进入专属休息室,立刻有人进来汇报最近生的事,另一侧有人已经把菜单塞到加布里埃尔手上,一边惊讶于他怎么会如此不机敏,一边忍不住感叹夫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
新奴隶虽然反应慢一些,但身材很好,下颌线清晰,胸肌鼓囊囊的,把衬衫撑起来好大一块。
“今晚有交流活动,需要为这位做清洗吗?”助理说得很隐晦,但在场的人都很清楚他的意思。
鸢尾夫人没有表意见,只让把菜单拿过来。
点了几样食物后,鸢尾夫人微微颔。“告诉他们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德菲曼,是夫人的奴隶。”话说出口了好像也没有想象中艰难,德菲曼这个名字为他戴上新的面具,将他所剩无几的尊严保护起来。
等待菜品准备得过程中,德菲曼像个保镖一样站在鸢尾夫人身后,把所有的东西从助理手中接过来,一一呈现在她面前。
助理汉斯拿上所有处理完的文件离开休息室,出门后和前来送餐的人说“给德菲曼准备一套餐具,按照他的尺寸准备好用于更换的衣服。”
他的直觉告诉他,鸢尾夫人对这个不够老练的德菲曼有不同寻常的关注。
虽然鸢尾夫人一向以温和着称,从不肆意使用粗暴的手段惩罚奴隶,但像今天这样能够经手文件的还是头一个。
只要将来德菲曼不要做出惹恼夫人的事情,或许真的有成为夫人长期伴侣的可能性。
“总之,他和其他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