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受限让加布里埃尔抑制不住的开始恼怒,然而四肢都被牢牢捆住,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不再自由。
突然袭来的惶恐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他越是奋力挣扎,身旁的人越觉得有趣。
她的头落在加布里埃尔的胸口,肆意的戏弄着这个无助的男人。
“嘘,别哭,你这样我会觉得很为难的。”
然而紧接着却是什么温热的东西靠了过来,他期盼是她,却又害怕她做出更令人难以抵抗的事情。
海浪在此袭来,他奋力抵抗着,以为这一次也会和之前一样,却现一浪更比一浪高,随时都要冲破阻碍。
他哭着恳求对方放过自己,“我不行了。”
耳边传来她圣母般的声音,轻轻的叹了口气,仿佛他是个淘气的孩子,松开桎梏,宽容道“那好吧。”
火山迸的瞬间,加布里埃尔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羞耻而绝望的哭了出来,对方温柔的抚摸着他满是泪水的脸庞,轻声说“没关系的,你是个好孩子。”
她俯下身,注视着一片狼藉的人,很微妙的挑了挑眉毛,无声的打了个哈欠,将花瓶里最娇艳的一朵水仙花放在加布里埃尔的床头。
“我看到你的努力了,小狗。”
加布里埃尔在诡异的味道中醒来,浑身上下像是被上百只野马践踏过一样,诡异的是,他的精神却很满足。
床上的味道让他不敢直视,扭头看见床头的水仙花,脸色愈微妙。
水仙花下压着一张纸,【amonnetaarcisse】(致我亲爱的纳西索斯)。
加布里埃尔面红耳赤的扔掉纸,向后倒进柔软潮湿的床铺,卷着被褥呆。
陌生而令人沉迷的火苗从那张纸上烧起来,把加布里埃尔烧得完全没了理智,他鬼使神差的捡起落在地上的鲜花和纸张,沉迷的看了很久,忍不住低下头去嗅花的味道。
喃喃的说“我才不是纳西索斯。”
她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加布里埃尔身上微微红的痕迹向他证明,昨晚的一切不是一场旖旎的美梦。
洗漱过后重新穿上西装,打领带的时候加布里埃尔看着镜子前的狼藉,迟缓的意识到这里曾经生过什么,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现煮的咖啡热气腾腾的安抚了他紧绷的神经,他拨通大厅安保的电话,开门见山的问“我的访客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安保是早晨七点刚换的班,查看过门禁系统后,恭敬的说“凌晨五点。”
她没有在这里过夜。
是不想,还是不能?
加布里埃尔心情沉重的挂断电话,把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拿上外套乘电梯去了地下车库。
车里似乎还残留着些许馥郁的香气,他深吸一口气,自我厌弃般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副驾驶,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很荒谬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被玷污了。
可事实果真如此吗?那些欢乐的时刻都是真的,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源于自己的渴求,她甚至没有要求任何东西。
她为什么没有留下来,是否因为在她眼中自己和其他人没有任何不同?
加布里埃尔的目光变得深沉,他从没这么想要拥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