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型悬殊,虞笙挣扎了下没挣开,反倒把自己扯得有点疼。
她怒极,一巴掌扇了过去。
极其清脆的一声,她的手都疼了。
江焳也松开了她。
虞笙再也不想看见这个讨厌的人。
来时还晴空万里的天忽然灰沉起来。
拉开门时,天边乍然响起一道惊雷,吓得她没忍住“哇”地哭出了声,又强忍着憋了回去。
天空飘起细密的雨丝。
站在远处屋檐下正跟竹砚窃窃私语的江灼,见她瘪着嘴顶着雨雾往外跑,快步追上。
“阿笙,撑伞啊!”
虞笙朝她摇摇头,哽咽道:“这种雨,伞只能遮住头顶,该湿的地方还得湿,”
更重要的是,她迫不及待想要逃离,不想多在这停留一刻。
抹了把眼泪,她坚定地朝外跑去。
江灼见拦不住,只好返回正厅问另一个当事人。
怒气腾腾推开门,刚要问责,便见江焳面无表情站在藤椅前。
脸上娇小的巴掌印清晰无比不说,嘴似乎也破了。
“我靠,你居然被阿笙给揍了?”
江焳冷冷瞥向她,警告意味明显。
但这么丢面子的事,他居然没否认!
江灼压下心底的震惊,追问缘由:“因为你不同意救她爹?”
江焳眉心一敛,重重阖眼一瞬。
“我救什么?”
皇帝亲征的事早已定下,碍于国库没有充裕的银子迟迟没有出征。
钱只能从这些家底丰厚,贪污受贿的朝臣身上出。
朝臣百般推诿,边关形势危急,他只能杀鸡儆猴。
为了不打草惊蛇,搜集罪证这些事一直在暗中进行,所有人都不知道钟家后日会被抄家,当然,虞笙也不可以知道。
虞承怀在狱中吃两日苦头是不假,等钟家没落,尚书一职空出来,他怎么可能让皇帝提拔同样有贪污之举的温青云?
因祸得福罢了。
见江灼似又要口不择言,江焳冷冷看她一眼,提步而去。
踏出门槛前,脚步一顿:“她爹不会有事。”
竹砚见江焳出来,赫然瞪大双眸,努力缩小存在感等他走远后,快步走进正厅。
“二姑娘,这跟你刚才猜的不一样,虞姑娘走时候瞧着也太伤心了,公子说没说是什么回事?”
“他能说就怪了。”
江灼怅然若失。
她坚信,阿笙在在江焳心中很不一样,说江焳已经对她动心了也不为过。
她不愿相信自己的判断出了错误。
半晌,她问竹砚,“你天天贴身跟着,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内情?”
“这……”
竹砚支支吾吾,江灼顿觉有戏,忙问:“快说快说,我一定不告诉别人!”
“二姑娘说的是哪种内情?”竹砚挠挠头,尽量不带主观色彩地说,“不过挺奇怪的,一开始查张显,明明受他贿赂的是吏部,查的也是吏部,后来不知怎么,查着查着就查到户部去了。”
江灼听完,使劲地一拍大腿,瞬间心中死灰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