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想起绿绮方才那句“就像知道什么一样”。
这可不就是知道什么吗!
她顺了口气,垂死挣扎:“我确实是她家的常客,如果说她家是靠我养着,也差不多。”
江焳仍看着她。
这个时候,虞笙无比希望他能说些什么,她好继续反驳。
但他什么都没说,也没追问。
目光就那么淡淡地落在她脸上,压迫感扑面而来。
虞笙愈抓心挠肝。
他到底知道什么啊?
“江焳……”虞笙尝试沟通,“你是对脂粉感兴趣吗?要买来送……送喜欢的姑娘?”
江焳不冷不热瞥她一眼,浅啜了口茶。
虞笙又问:“昨日我来时正好碰到你盘问她家掌柜,这家脂粉铺是犯了什么事吗?”
她知道,当然没有,这样说不过是她的试探。
她以为江焳还是不会理她,正想着下面怎么说时,江焳掀眼看来:“是。”
“???”
虞笙愣了愣,唇几次张开又合上,都没能出声音。
他真的在查?所以今天是特意在这里蹲她?
可所有人都告诉她这样没事啊。
虞笙抿紧唇,重新捋了一遍。
没宣扬赵家名号,没利用虞承怀职务之便。
不过假装过过做生意的瘾罢了,唯一需要防的是那些贵女。
更重要的是,她一分钱都没拿!
江焳将她小表情尽收眼底,转动着茶盏,目中带了几分深思。
“你不准备说些什么?”
虞笙不相信她在这事里有罪。她垂死挣扎:
“这种公事,我我我的话没什么参考意见吧。”
“既然你有公事我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她僵着身子站起来。
离开之际,江焳又道:“你还要装吗,我全都知道了。”
这话莫名耳熟。
事关重大,虞笙做不到像他那样装傻。
她僵着身子又坐了回去。
这次不是邻桌,是江焳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