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十分艰险的一幕。
虞正羽回府后只字未提。
即便他安全回到虞府,虞笙光是想想,就觉得鼻尖一酸。
看着她红起来的眼眶,殷谨白傻了眼。
他下意识看向江焳,恰对上对方冷漠的眉眼。
当即咳了咳道:“没多大事,你别哭啊,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都怪我,怎么提这事……你别哭了,这顿茶算我的,我请你喝好不好?”
“或者你有什么喜欢的,我买给你?”
虞笙瘪着嘴看他一眼。
这人瞧着大大咧咧,还挺温柔挺有耐心的。
见她没反应,殷谨白更着急了。
忙给江焳使眼神:“阿焳!阿焳你说句话啊!”
江焳望了过去,见虞笙眼中慢慢蓄起泪花,抿了下唇:“你哭什么。”
“……”
虞笙更想哭了。
蓄在眼眶中的一泡泪,随着眼睫眨动,倏地落了下来。
“吧嗒”砸在桌面。
殷谨白朝对面不成器的男人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哄人吗?”
“你还是别说话了,添乱。”
江焳敛了下眉。
又不是他弄哭的。
“哄”这个字对他来说很陌生。
他不需要,也没时间顾及别人的情绪,身居高位,用不上讨好谁。
殷谨白的话让他感到疑惑。
不由盯了过去,看他怎么哄。
“小虞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是想夸你手艺好,没想到吓着你了。”
“你二哥在战场上可奋勇杀敌,可厉害了,直斩对面统帅级立了大功,说不定要升官了。”
抽抽搭搭的小姑娘哭声一顿,半信半疑:“真的?”
“自然是真的了!”殷谨白一扬眉毛,正要加把劲,虞笙又呜咽了声。
“可是上战场好危险,就算升官变成什么统帅,以后不更被敌人盯紧了?说不定……呜呜呜……”
“……”
殷谨白一噎,说不出话。
这脑袋瓜怎么感觉跟别人有点不一样呢。
江焳淡淡瞥了过来,唇角似弯未弯,似在看热闹。
殷谨白又喝了半盏茶,正要开口,虞笙说:
“我哭不是因为你,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