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习武,怪不得抱起来感觉那么结实。
“江焳……”
江焳应声回眸,看见她粉红的面颊,目光微滞。
“你又在想什么。”
虞笙捏捏衣角,鼓气问:“你以后可不可以经常这样?”
江焳动了动唇,朝自己不同往日的穿着扫了一眼。
久违的怪异感涌了上来。
他以为虞笙先前是受那个玉镯影响,才做出各种奇怪的事。
她惦记他身子这事,居然是自内心的吗。
他腾出抱着剑的一只手,蹭了下颈侧的皮肤,淡声拒绝:“不可以。”
虞笙眸底不由攀上一丝失望。
“……哦。”她跟在他身后嘀咕,“好小气。”
她当他是青楼里的小倌?
“什么样算大方。”江焳敛眉,言辞直白淡问道,“你希望我脱光站在你面前?”
“你你你你!”虞笙脸“腾”地一下红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啊?”
江焳唇角绷直。
问问怎么了。
她不是也问了他好多问题吗。
“就算你巴不得那样做,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出来吧?”
虞笙瞪着他,羞愤地想。
为了维护他的脸面,相处间她已经尽力忘记那个话本了。
他们现在是比之前熟悉了些。
但没到那种地步!
就那么急不可耐?
她防备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说,你今天愿意跟我说你的事,我很开心,希望你以后能多表达你的想法,免得我猜来猜去,你说到哪里去了?!”
但凡有一句模糊的话,他就见缝插针,好不要脸。
江焳沉默下来,绷紧的面色好似生出一丝裂痕。
他抱着剑顿了片刻,转身就走。
被戳穿就跑,虞笙快被他给气死了。
鸢尾提着东西从远处的树下走出。
见虞笙脸又气红了,宽慰道:“天冷,姑娘不好在外面太久。”
虞笙咬牙朝江焳走远的背影哼了声:“走,找江姐姐去。”
她先把脂粉都给了江灼,江灼嘴上感谢,不太感兴趣。
虞笙想了想:“我记得之前你拿着小木剑舞来舞去,等我得了机会送你一把真剑?江姐姐喜欢这些?”
江灼嚼着柚子:“还行。就是看外面一些女子忍气吞声,日子过得憋屈,就想泄泄。”
虞笙从小读女德女训,学的是谦逊忍耐、勤劳节俭。
说通俗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谁日日抱怨日子过得不好,更没人有时间泄。
再说舞刀弄枪的那是泄吗?
那是配,往地府配。
虞笙咽了咽口水,打消送武器的念头。
“江姐姐,方才我遇见江焳,跟他说了几句话,我有个问题。”
江灼拧眉,上下打量她一番:“他应该刚跟父亲吵完架,这个节骨眼我都不敢跟他说话,你跟他说话了?”
“啊?”虞笙傻了眼,“是是是是吗?”
难道说,方才江焳的剑没斩向她,算她走运?
虞笙心有余悸,江灼看她片刻,贼兮兮笑了起来。
“你问吧你问吧,我知道一定告诉你。”
虞笙有些忐忑地询问:“就是陈氏……”
“江老爷那么宠爱她,这些年,她一个孩子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