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句,新学府的学子们就挺直一分脊梁。他们原本的不安和慌乱,逐渐被自信和骄傲所取代。
卫渊走到展台前,拿起一本新印的书籍,高声朗读起来。他读的是一关于家国天下的诗歌,声音慷慨激昂,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
读完之后,他将书籍递给身旁的孟才女,说道:“孟才女,你来告诉大家,这本书上记载的,除了诗歌,还有什么?”
孟才女接过书籍,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符号,说道:“这是我们新学府根据世子提供的思路,整理出来的历年各地农作物产量数据,以及对应的降雨量、气温等数据。我们尝试用一种新的方法——世子称之为‘统计学’——来分析这些数据,寻找影响农作物产量的关键因素。”
她顿了顿,指着图表上几条醒目的曲线,继续说道:“通过分析,我们现,水稻的产量与降雨量并非简单的正相关关系。在一定范围内,降雨量增加确实有利于水稻生长,但过某个阈值后,反而会导致产量下降。这与以往的经验认知大相径庭,但数据却清晰地展现了这一事实。”
新学府的学子们纷纷拿出自己整理的数据和图表,向众人展示他们用新方法研究各个领域取得的成果。有人研究了不同地区人口的出生率和死亡率,现了疾病传播的规律;有人研究了桥梁的承重能力,设计出了更加坚固的桥梁结构;甚至有人研究了音乐的音律,创作出了更加优美动听的乐曲。
这些新奇的研究方法和成果,让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白侍郎原本还有些犹豫,此刻也不禁连连点头,对新学府的创新精神表示赞赏。旧学府的学子们则面面相觑,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研究方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眼见局势对自己不利,刘祭酒终于坐不住了。他走到台前,捋了捋胡须,沉声道:“世子所言,固然新奇,但也只是些旁门小道。治国安邦,还是要以圣贤之道为本。请问世子,你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可比得上孔孟之道?”
刘祭酒抛出的这个问题,正中旧学府下怀。在他们看来,圣贤之道是不可撼动的真理,任何新事物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卫渊微微一笑,并不直接回答刘祭酒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刘祭酒,您说圣贤之道是治国安邦的根本,那么请问,圣贤之道可曾解决过百姓的温饱问题?可曾阻止过战争的生?可曾让天下太平?”
他的连番质问,让刘祭酒一时语塞。这些问题,正是旧学府一直以来无法解决的难题。卫渊并没有正面回答刘祭酒的问题,而是用旧学府经典理论中的漏洞反制,让刘祭酒措手不及。
卫渊顿了顿,继续说道:“圣贤之道固然重要,但它并非万能的。我们应该学习圣贤的智慧,也要勇于创新,探索新的知识,才能更好地解决现实问题。”他走到一张地图前,指着上面标注的几个地点,说道:“就拿治理黄河水患来说……”
他拿起一根木棍,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根据我们收集的数据,此处……”
卫渊拿起一根木棍,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根据我们收集的数据,此处河床淤积严重,若是按旧例加固堤坝,治标不治本,不出三年必然决堤。而我们新学府的学子,利用‘几何’和‘力学’的原理,计算出最佳的疏浚方案,不仅能有效防止水患,还能改善航运。”他顿了顿,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不知刘祭酒可知晓何为‘几何’?何为‘力学’?”
刘祭酒脸色铁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自然不懂这些新奇的词汇,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世子巧言令色,但这治国之道,岂是儿戏……”
“巧言令色?”卫渊轻笑一声,转头看向白侍郎,“白大人,您觉得下官是在巧言令色吗?”
白侍郎捋着胡须,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世子所言,虽有些新奇,但也并非无理。这新学府的研究成果,确实值得重视。”他看向刘祭酒,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刘祭酒,你也要与时俱进,莫要故步自封啊。”
刘祭酒脸色更加难看,却不敢反驳白侍郎。司马公子见状,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世子,您所说的这些理论,在下也略有耳闻。但纸上谈兵终觉浅,不知世子可敢与在下比试一番?”
卫渊挑了挑眉,“哦?司马公子想比试什么?”
司马公子自信满满地说道:“就比试诗词歌赋,如何?这才是真正的治国之才!”他心中暗想,卫渊这个纨绔子弟,就算懂些旁门左道,也肯定不精通传统的诗词歌赋。
卫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诗词歌赋?也好,那就请司马公子出题吧。”他心中暗自盘算,正好借此机会,剽窃几经典诗词,震慑一下这些老学究。
司马公子略一思索,便吟诵出一句诗:“落霞与孤鹜齐飞……”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想看看卫渊能否接上下句。这句诗出自王勃的《滕王阁序》,可谓家喻户晓,司马公子自信卫渊绝对接不上。
卫渊却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秋水共长天一色。”他故意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仿佛这句诗信手拈来。
周围众人顿时一片哗然。这句诗对仗工整,意境深远,与上句完美契合,简直妙不可言!就连孔夫子也不禁暗暗点头,心中对卫渊的才华有所改观。
司马公子脸色一变,没想到卫渊竟然真的接上了。他咬了咬牙,又吟诵出一句:“床前明月光……”这句诗出自李白的《静夜思》,更是妇孺皆知。
卫渊故作沉思状,挠了挠头,然后说道:“……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他故意把“低头思故乡”也说了出来,让众人以为他真的在思考,而不是直接背诵。
众人再次惊叹不已,纷纷称赞卫渊才华横溢。司马公子彻底傻眼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下一句,卫渊却如此轻松地对答如流,这让他如何相信?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匆匆走进了学府,在刘祭酒耳边低语了几句。刘祭酒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他挥了挥手,示意那人退下,然后转身看向卫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世子,你高兴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