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只是我个人想法,”夜烬燃给自己打补丁,“我还需要进行一些验证,不出意外的话会在今晚完成。”
王爱民还是有点迷糊:“所以,那些消失的店铺和人去哪里了?”
“被当作祭品消耗掉了。”没等夜烬燃开口,葱花就不假思索地回答,“你以为安抚邪神有这么容易啊,都来地球了,不带几条人命走,很没面子的。”
邪神之所以是邪神,不是因为祂们符合人类价值观中邪恶的定义,而是祂们的存在本身就对人类而言有着巨大危害。正如天灾无法被划分善恶,却人人惧怕。
王爱民拍了拍胸膛,松了口气:“还好祭品不是我们。”
夜烬燃道:“所以这个装置是有使用限度的,极限便是城里的生命被完全消耗殆尽的那一刻。不尽快解除的话,总有一天会轮到我们。”
意识到这点后,葱花和王爱民一路忧心忡忡,直到队伍再次集合都没有说话。
夕阳西下,四人乘上国王安排的马车,返回客栈。
车上,白湮昼主动提出了合作:“等下我去皇宫劫送信的侍女,你来吗?”
他看着夜烬燃的方向,其他人没敢回答。夜烬燃没有过多思考,道:“可以,正好我无聊的时候尝试破译了一下那种密文,今晚试试仿造。”
王爱民和葱花:“???”
你趁着我们不注意又偷偷干了什么大事?
白湮昼满意地一笑:“好,那就拜托你了。”
王爱民眼睛里写满了被背叛的痛苦:“咸鱼,原来你也喜欢背着我们卷生卷死。”
夜烬燃耸了耸肩:“我可没有,没什么事情好做的时候,大脑就会自然而然地思考,这是不可控的。”
“这破副本你们玩吧,我等着被捞。”王爱民往座位上一摊,成为了一条真正的咸鱼。
葱花倒是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在副本里的时候也喜欢头脑风暴,把各种信息整合在一起分析背后隐藏的线,这几乎是高水平玩家共有的本能了。新人很难做到这点,外界的新奇会不断刺激他们的感官,让大脑疲于奔命,葱花现在更加相信咸鱼隐藏了身份,他肯定有过经验。
到了客栈,王爱民率先怀抱一腔悲愤跳下马车,嘴硬道:“既然你们要外出,我今晚也不睡了,我倒要看看时空穿越是怎么回事。”
他抛下这一句话,就跑开了,没有回到客栈里。
葱花下了马车,看向他离开的方向,一边跑去一边喊道:“等下!我和你一起,别一个人乱跑!”
她可不是担心小孩哥的安危,只是怕他做出什么过激举动破坏整体的计划。
夜烬燃远远望着充满活力的两人,叹了口气:“明明我年纪也不大,怎么开始羡慕他们了。”
可喜可贺,他早就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你可能是我们之中年纪最大的一个。”白湮昼突然说道。
夜烬燃猛然回头,一脸难以置信。
“什……什么?你多大了?”
“我才二十二,”白湮昼语调上扬,“而你,是千年的老狐狸。”
夜烬燃哽住了:“你……我们走吧。”
他没敢说自己24岁,确实比白湮昼大一点。
白湮昼一路哼着歌,陪夜烬燃走到了皇城范围附近,两人同时开启了隐身道具,默契地没有选择隐藏影子,方便辨认,避免出现上次的悲剧。
一回生二回熟,他们很快找到了当初碰见侍女的地点,提前蹲伏,不一会儿就等到了目标出现。白湮昼迅出击,一记手刀击晕了她,夜烬燃顺势接住,从她怀中摸出了那封用暗号写的书信。
“墨水字迹没办法用正常方法消除掉,我试试这个。”夜烬燃从系统商店中兑换了万能橡皮,将上面的笔迹消除,又找到了相似的笔墨模仿艾尼丝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