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报上,用醒目的黑字写着“严越营长夫人郑锦勾引有妇之夫宋匀,破坏军婚“。
字字诛心,触目惊心。
宋匀攥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
严英想毁了他没关系,他早就习惯了在严英的阴影下苟延残喘。
可他不能让严英毁了郑锦。
郑锦是无辜的,她不该被卷入这场荒唐的闹剧中。
爱上郑锦的是他,觊觎郑锦的也是他。
恨严英的是他,恨不得严英死的人也是他。
如果有人应该在这件事中付出沉重的代价,或者背负上骂名,那也该是他宋匀和严英。
因为他不无辜,严英更不无辜。
宋匀推开站在门口的警卫员,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到了大门口,宋匀拨开人群,走到了严英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要将严英刺穿。
严英脸上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宋匀勾唇笑笑,嘴角的弧度恰带着一丝嘲讽,一丝决绝,一丝恨意:
“如果可以,我巴不得这辈子不见你。”
“为什么!为什么!”
严英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她冲上来,揪住宋匀胸前的衣服,发疯似的质问他。
她不明白,为什么宋匀会这么恨她?
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宋匀直勾勾地看着严英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你让我恶心。”
这四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严英的心上。
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哈哈哈哈,恶心?我让你恶心?那谁不让你恶心?郑锦吗?”
严英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如夜枭啼叫,令人毛骨悚然。
宋匀不说话,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严英,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这反而让严英更加癫狂了,她歇斯底里地吼道:
“那我就毁了郑锦!我要让她身败名裂,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看着严英如同疯子般撕扯纠缠着宋匀,郑锦知道,严英是真的疯了。
她那双眼睛里,除了疯狂的恨意,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郑锦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她不能让严英继续疯下去。
再这样下去,她、宋匀、严英,甚至严越都会被毁了的。
“范所长,”郑锦猛地转身,语气急促,“我要回严家,现在只有我婆婆来了,才能控制住严英。”
然而,范所长却摇了摇头,否决了郑锦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