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提离婚的……”严越的声音有些干涩,他试图挽回些什么。
“离婚?”宋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哦,严英说,就是死,我也得和她死在一起。”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在严越的脑海中炸响。
他嘴巴微张,愣怔半晌。
许久,严越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低声道:“抱歉。”
这两个字,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震惊,也有无奈。
“我会劝大姐的。”严越顿了顿,语气坚定,“只有这样,对所有人才好。”
宋匀看着严越,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
他心中其实并不相信严越。
若是严家当初管得了严英,他和严英也就不会结婚了。
。。。。。。
和宋匀的谈话,像一口淤塞的枯井,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严越揉了揉眉心,本想直接回医院,但王鲁的事情始终像块巨石压在他心头。
临走前,他拐去了范所长的办公室。
“王鲁的尸体已经被国安的人带走了。”范所长给严越倒了杯水,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波澜。
严越接过水,却没喝,只是静静地等着范所长继续说下去。
“赵鹭不愧是军人家庭出身,下手干净利落。”范所长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脖颈处的伤口,就连国安的同志都说刺得准,一刀毙命,没给王鲁任何反应的机会。”
然后,范所长向严越描述了,那天赵鹭反杀王鲁的全过程。
听完事情经过,严越只觉得阵阵胆寒。
竟然是赵鹭杀了王鲁?
而且手法干脆利落,一刀毙命!
突然,严越想起送赵鹭回家那个晚上,那个在胡同口一闪而过的黑影。
当时赵鹭说她什么也没看到,是严越眼花。
现在想来,真的是他眼花吗?
恐怕并非如此。
而是,赵鹭有问题!
。。。。。。
省医院的病房里,郑锦有些坐立难安。
小腹的胀痛一阵阵袭来,让她难以集中精神。
她悄悄拉了拉被子,试图缓解不适,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大毛察觉到郑锦细微的动作,关切地问道:“嫂子,是不是伤口疼?”
郑锦脸颊微红,这让她怎么跟一个半大小子说自己内急呢?
“那个……大毛,你去帮我叫个护士来,就说我想换药。”她只好找个借口。
大毛一听换药,连忙放下手里的苹果和削皮刀,一溜烟跑了出去。
郑锦松了口气,心里祈祷着护士能快点来。
然而,大毛前脚刚走,后脚房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戴着口罩的女护士托着托盘走了进来,步履轻盈,像是特意赶来似的。
郑锦没想到会这么快,心里一阵欣喜。
她实在憋不住了,也顾不上多想,张嘴就麻烦小护士送自己去卫生间。
“哎!”小护士放下托盘,立刻上前扶郑锦下床。
就在她靠近郑锦的瞬间,一股淡淡的香粉味飘进了郑锦的鼻腔。
这味道并不浓烈,却异常清晰。
郑锦心中一震。
因为工作性质,在工作期间,医护工作人员是不允许使用香水香粉的。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