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英怒气冲冲地走上了楼,看到严越的时候,明显一愣怔。
她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送爸去军区总部了吗?”
严越并不回答她的问题,深邃的目光紧紧锁住她:“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严英脖子一梗,下巴微微扬起,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找郑锦!”
这话一出口,严越便头冒青筋,额角的血管突突直跳。
他几乎是压着火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她病着,见不了你,赶紧走!”
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就在这时,厕所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郑锦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
严越见状,心头一紧,连忙上前搀扶住她。
严英见了郑锦出来,更是火上浇油,尖声叫道:
“严越,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在女厕所门口等人,真是丢人现眼!也不怕被人笑话!”
严越眉头紧锁,刚要开口,严英又将矛头指向了郑锦: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的郑大医生啊!”
“装模作样,卖乖扮娇的本事倒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勾引男人的手段也真是高明!”
她这一嗓子,如同炸雷一般,在走廊里炸响。
几间病房的门开了条缝,探头探脑地往外张望。
好在这是特护病房,人不多,否则这会儿怕是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郑锦强忍着心里的厌恶,对严英说道:“严英同志,有什么话,我们回病房再说吧,别打扰其他病人休息。”
严英冷笑一声:“怎么?心虚了?怕被人听见你的丑事?”
严越额角的青筋暴跳,他强压着怒火,一字一顿地说道:
“严英,我警告你,再多说一句,我就送你去疗养院!”
严英梗着脖子,毫不示弱地反驳:“你凭什么送我去疗养院?就为了这个贱人?”
她伸手指着郑锦,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就因为你疯得厉害,得去好好治治!”严越目光如炬,直视着她,“不然什么话都敢乱说,迟早要惹出大祸!”
他一把搂住郑锦的肩膀,转身往病房走去,不再理会身后的叫嚣。
严英在身后气得直跺脚,尖锐的叫骂声在走廊里回荡,却丝毫动摇不了严越的决心。
他搀扶着郑锦,脚步坚定地走向病房,仿佛一道铜墙铁壁,将所有的恶意都挡在了身后。
严英的叫骂声尖锐刺耳,如同破锣般在走廊里回荡。
一个中年妇女推开病房门,不悦地呵斥道:
“嚷什么嚷!这里是医院,要吵架滚出去吵!没看到病人需要休息吗?一点教养都没有!”
这突如其来的斥责让严英愣了一下,随即怒火更盛,指着那妇女骂道:
“你算哪根葱?我教训我弟弟,关你什么事?”
“真是泼妇!一点规矩都不懂!”中年妇女也不甘示弱,“你弟弟是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样子,由着你在这撒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走廊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严越送郑锦回了病房后,轻轻地将门带上,低声嘱咐:“把门锁好,我出去一下。”
郑锦点点头,反手锁上门。
严越走到严英面前,脸色铁青,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强硬地将她拖走。
严英挣扎着,叫骂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被拖拽时发出的“哎哟哎哟”的痛呼。
这一切,都被躲在拐角处的赵鹭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