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也放下勺子,扯了张纸给她擦嘴。
姜初宜瞥见他扯纸的动作,下半身就反射性发麻。
宗也牵起她的手,垂头,用纸给她擦干净手心。
擦完之后,纸丢掉,顺理成章的,两人的手又牵在了一起。
他们皮肤都白,交叠的手压在黑色床单上,被衬得很明显。没人说话,像是演一出默剧,两人隔着距离,看起来好像都很正经,手指却偷偷勾缠在一起。
宗也似是寻思了下,“初宜。”
她啊了一声。
“你还在害羞吗?”
姜初宜否认:“没有……”
他顺势问:“那你,感觉怎么样?”
四目相对几秒,姜初宜眼睛又盯着别处,“什么感觉。”
宗也语气很正经,像是跟她讨论天气一样,“跟我做的感觉。”
姜初宜:“……”
这人果然就是个不知羞的流氓。
她憋了又憋,小声说:“还行……”
声音虽小,也足够宗也听到。他笑笑,“那我继续努力。”
继、续、努、力……
脑子里把这四个字过了遍,姜初宜立马开口劝他:“你已经不需要努力了。”
跟好友交流了一番,姜初宜越发觉得疑惑,宗也不是说没谈过恋爱吗,怎么在她身上使出的招,愣是把陈亿这种身经百战的老手都惊地直呼佩服。
陈亿那句“宗也他爹的怎么可能是处,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处男,太crazy了,难不成是约过炮?”反复盘旋在脑海,让姜初宜深有同感。
第一次见,她就觉得他肯定交了无数的女朋友。
姜初宜心情复杂:“宗也,你真的是第一次吗?”
宗也愣了愣,神情染上了少见的无辜,“是第一次。”
回答完这个问题,宗也落下眼睫,好像没被她信任,显得异常低落。
过了会,他又看她。
眼睫翘翘,黑色眼瞳似有水光。
但是眼神里的委屈明显还没褪去,让姜初宜有种自己是个负心汉的感觉。
姜初宜:“怎么了这是,我就随便问问。”
宗也没出声。
就当她以为话题就此结束时,他忽然来了句:“初宜,我其实是个很保守的人。”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个话,但姜初宜还是被哽住。
“王滩说,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宗也表情很凝重,沉默下,“现在我最珍贵的东西已经没了,你能不能给我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