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泉又升了上去,下一秒又落下。
谭骁拽着她,往后躲了躲,低头,顺势亲了亲她的额头:“想去赌场吗?”
两个人来的是一家很正规的赌场,为了防止出千作弊,赌场内到处是监控,一有动静,都会被现,她实在是看了太多的法治节目,从小灌输的思想,总觉得赌博不太好,但来拉斯维加斯不经历一场罪恶,实在是枉来一场。
“我们换少一点儿吧。”陈燃揪着谭骁的衣角。
谭骁笑了笑,刷卡,在换筹码:“不多,一千美金。”
赌场内最简单的是老虎机,摆了四排,有老年人,也有年轻人,坐在前边玩,陈燃拿了筹码也玩了两把,不需要掌握任何规则和技术,单凭运气,陈燃的运气还不错,连赢以后,没等老虎机往内亏钱就止住了。
“还挺财迷。”谭骁任由陈燃抱着他的腰,仰头,去说刚才的惊心动魄,本来是想让她一晚上任意玩,把这些钱输光也无所谓,现在看起来不太可能,“还玩吗?”
“不玩了。”陈燃眼睛都弯了:“我厉害吧,一下就赚了两百呢。”
谭骁低头,亲了下她的鼻尖:“厉害,要多有几个你这样的,老板亏了,没想到赚了就不玩了。”
赌城里的娱乐设施实在太多,两个人点了两杯酒,随意坐在一处吧台,偶尔玩两把,输了就换到另一项目上。
可惜赌场内部不能摄影,不然陈燃总想让他们看看她的好运气,从本金一千美元,两人出赌场的时候已经到了三千多。
口袋装得满满的,陈燃非常满足。
他们走在街头,夜晚的拉斯维加斯,霓虹灯亮了满城,这座邪恶之都更加纸醉金迷,让人深陷其中。
这里的酒馆也多,他们又找了家小酒吧,清的,去听现场乐队的演出,去喝最烈的鸡尾酒,而后在酒醒,又向亚利桑那州前进。
陈燃看过不少西部片,在开阔又荒凉的小镇,英勇的牛仔总是见义勇为,美人永远爱上英雄,正义永远战胜邪恶。
他们路过六十六号公路,买了两瓶带气的冰水,橘子味的,像是落日的颜色,陈燃买了一顶很西部的牛仔帽,戴在头上,阴影刚好遮住整张脸,以防止晒伤。
从后视镜里,陈燃去拍视频,镜面泛起粼粼的光,公路也像是要融化。
太阳太大,气温太热,两人在大峡谷公园停下,从车内出来,冷气一消失,汗就从额间渗了出来,顺势滑落脸颊,又滴落锁骨,衣服湿了,两个人攥进的手也是,汗津津的,但谁也没松开。
峡谷是一片深红,谭骁拉着她在前边走,终于走到一处悬崖边,陈燃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你说我这会儿要是掉下去怎么办?”
“想掉下去?”谭骁假装要推她,手护得更紧了些。
悬崖边上本来就危险,风又大,他们的衣角也吹了起来,他越把她往外推,陈燃整个身子越往他身上倒。
“谭骁!”陈燃现了。
身子又晃了,她又贴他,谭骁的腰上没肉,精壮,她几乎像八爪鱼一样牢牢把住他。
“我会让你掉下去吗?”谭骁眼底又笑,挠了挠她的腰,痒痒的,“又不是没护着。”
他这个心思真坏,知道她站在悬崖边缘怕掉下去,还故意把她往那边带,一手拿着相机,另一手想伸手打他,风吹得更凶了,一拨弄,没抚住,帽子也飞了出去,旋转,起飞,落到悬崖下边的最边缘,挂住了。
谭骁带她靠近一点儿边缘,拽她拽得更紧了,她想把帽子补救回来,怕她危险:“留这儿吧。”
她这顶帽子买了还没有一天,现在就独留大峡谷了。
两个人从峡谷回去,隔天还要去奥尔良,算是绕了远路,这几天天气一直很好,两个人到了奥尔良,没想到遇上一场暴雨,车窗的挡风玻璃全是雨,街道上也是雨。
其实也好,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他们都没什么机会休息,美国又有好多山,也有好多石头,陈燃不知道费了多少体力,与其说是旅行结婚,但有关结婚这件正事一点儿都没办成,她每天回来,一到酒店,匆匆洗过澡,倒头沾枕头就睡。
卧室里的窗帘是拉着的,开了一条壁灯,浅蓝色的,她洗过澡,又由着谭骁去吹她的头,现在他熟练了好多,不管怎么样都能吹好。
陈燃趴在床上看素材,前几天的素材满满当当的,有他们在汽车上的闲聊,有他们在赌城外边的小路畅想未来,有他们随便找的小馆去吃汉堡喝啤酒,记忆也堆满,要储存的东西太多。
“我觉得我们这是额完成任务。”陈燃评价,看地图上,还有两个城市没去,“本来想着剪个五分钟的视频都算好的,现在……。。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听起来也不太够。
“这里的你好笨。”陈燃忍不住笑。
视频里是两个人遇到一家中餐店,店里有一碗鱼肉丸,说是店内的招牌,当时只剩下最后一个,谭骁故意想逗她玩,放在唇边,没想到陈燃抬手,一下把鱼丸塞进了他嘴里,还冒着热气,又烫,又没办法吞咽。
谭骁拿陈燃无可奈何,抬起头只是盯着她看,眼底藏不住宠溺。
时间过得好快,他们只剩下两个地方没有去。
头吹干,谭骁把吹风机放回床头的位置,他坐在她旁边,拨弄她的掌心,指腹在蹭她手掌的纹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