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走到保安身边,脸上堆砌起讨好的笑,用带着浓厚口音的普通话问道:“大哥,别误会,我大闺女住在这儿呐,我们是她亲娘和弟弟,能麻烦你通知她下来接应下我们吗?她叫木晴柔,长得很漂亮的那个。”
保安狐疑地打量两人,不是他看不起人,住这个小区的人都是年收入百万的人,真有那乡下的亲娘那也车子接送过来,但看这两人,不像哪位有钱人的娘,更像是来打秋风的穷酸亲戚。
驱赶这些人也是他们的工作范围,保安虎着脸道:“真是你亲闺女那你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我们不负责查询住户信息,你们想进去就自己让你闺女出来接人,没事的话就请离开,别当道。”
“哎哎,这个,我们。。。。”
王芳支吾了半天也拿不出证据来,只能灰溜溜地带着木承才走到角落里一脸愁苦地商量对策。
离了保安的范围,木承才才马后炮地冲保安吐了一口唾沫,骂他狗眼看人低。
转头忧愁道:“妈,现在怎么办啊?”
王芳也一肚子火不敢,难得冲儿子没个好脸色道:“还能怎么办,等呗,我就不信那赔钱货还能不出门!”
“好主意。”
两人从下午等到晚上,来来往往的住户都忍不住打量他们,看得两人连头都不敢抬。
就在他们以为今天蹲守不到人,烦恼今天住哪的时候,木承才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娉娉婷婷地走过来。
他想等人家走近了看看长得好不好看,然后惊喜地现那就是木晴柔,飞快的蹦起来道:“木晴柔!你他娘的终于回来了!”
木晴柔这些日子除了不能时时刻刻见到花花,豪不夸张的说,这是她从小到大过得最舒心的时候。
她没想到黎修哲送给她的房子地段这样好,一口气还给她打了二十万作为前期日用品购买。以后每月还有不少的钱当她生花花的劳苦费。
她过了几天在梦中的生活,无所事事好几天后突然想起自己曾经那张被王芳撕毁的大学通知书。
于是她立刻行动起来,开始上夜大,希望毕业后找到一份好工作,然后赚钱养活自己,不用再拿黎先生的钱了。
这两天还在课堂上交到了性格很好的朋友。
今天她和新认识的朋友去吃了火锅,这才难得这么晚回家。
乘着晚上的微风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然后下一刻一道梦魇般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
她惊恐回头,就被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弟弟拉住了手臂。
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这么晚死哪里去了!一个女人这么晚回家不知检点,知不知道我和妈等你多久了,受了多少白眼,你达了就想撇下我和妈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做梦!”
木晴柔在这熟悉的骂声中回神,看到远处越来越近的王芳,她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手一把捏住,疼得脸一白,额上也冒出一片细密的冷汗。
她才刚刚体会到生活的美好,难道这么快就要破灭了吗?
想到如果被他们缠上,以后面对的是什么生活,又回忆起母亲那些让人寒心的不顾花花死活的话,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低头咬了木承才的手。
“啊——贱人!”
木承才吃痛松手,她赶紧把人推开,拔腿就往已经朝往这边跑来的保安求救。
“拦住他们!我不认识他们!”
王芳不可置信地看着木晴柔,尖叫道:“你再说一遍!”
木晴柔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抓着保安的衣服眼泪哗哗掉,语无伦次道:“我不认识,不认识。。。。”
保安的职责就是保护业主,就算那是木晴柔亲妈,她不愿意放行,他天然就站在她这边,见她怕成这样子,一股保护欲油然而生。
一巴掌把想上前拉扯的两人推开,护着木晴柔进去,同时呼叫同事出来:“来人啊,有人闹事!”
木晴柔从进了小区就什么都顾不得地往家跑了。
用力合上大门,她这才脱力般滑跪在地上,抱着膝盖大哭了一场泄那一刻的恐惧和害怕。
哭了许久才镇定下,她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黎修哲打电话,她现在很想见花花。
纠结了两秒想到花花会担心还是放弃了,转身去浴室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