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秋恍然回过神来，立刻笑说：“没什么，走神了！”凑过去听他讲题。
一道题还没讲完，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大喊：“小秋！小秋！”声音越来越近，却不进来。
“杜大娘？”舒小秋跳起来，开门探头出去问，“大娘，怎么了？”
杜大娘急急的说：“快去看看吧，舒大娘被你妈赶出来了。”
她嘴里的舒大娘，是舒小秋的奶奶方氏。
舒小秋心一揪，抓起衣服跑出去。
凌轩跳起来，也跟着冲了出去。
三个人一路跑去舒家窑洞的坡下，见方氏正艰难的弯腰，一样一样把散了一地的破衣服和行李捡起来。
“奶奶！”舒小秋抢上去扶住，抬头看着坡上的杨金凤问，“你要干什么？”
杨金凤见到她像见了仇人，眼睛都红了，冷笑说：“你自个儿说的，以后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个家的事，你管不着！”
舒小秋冷声说：“我是和你没有关系，可是她是我奶奶，我为什么不能管？”
“你奶奶？”杨金凤咬牙，大声嚷，“你知道她是你奶奶，你怎么不养着？跑来管我？”
舒小秋咬牙，知道她没什么道理可讲，低声说：“奶奶，走，跟我回家去！”
方氏迟疑一下，拍拍她的手，叹气说：“秋，你不用管了，奶奶不去！”
她有儿子，有孙子，却住到孙女家去，会被人笑话。
“你不去我那里，能去哪里？”舒小秋问。
方氏瞬间默然。
是啊，能去哪里？
舒诚那里吗？
那个李翠丫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长叹一口气，摇头说：“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里！”
“那怎么行？”舒小秋不干，摇头说，“这大冷天，你在这里干什么？和她讲理吗？她肯讲理，她还要脸，就不会把你赶出来，有什么话，等我爹回来再说。”
虽然她说的有理，方氏还是迟疑。
凌轩也过来，低声说：“奶奶，别想了，这冰天雪地的，万一冻病了怎么办？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向舒小秋使个眼色，自己抱了她的行李转身就走。
杜大娘一看，也忙帮着劝一句：“舒大娘，还是听小秋和凌轩的吧！”扶住她另一边，两人半扶半拖，把方氏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