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信？”舒小秋好奇的问。
“因为那天刚下了雪，我沿路走了很多回，只有两条岔路上有脚印，跟着脚印走，就是山里的两户人家，我姐姐根本没有去过。”
“所以，你怀疑村公社的人撒谎？”舒小秋问。
楼靖点头，拳头握紧，眼底透出一抹愤恨，哽咽说：“终于，我……我找到了姐姐，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舒小秋的心提了起来。
楼靖恨恨咬牙，低声说：“姐姐被他们折磨死了，我……我只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她抓着我，只说出几个字来，她说，‘回京城，陶江南’，就……就……。”
楼靖没有再说下去，舒小秋伸手握住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楼靖平复一下心情，摇头说：“我不知道陶江南是谁，甚至，我都不知道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地方，可是，我埋了姐姐之后，听着她的话，回了京城。”
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从那偏远的山区回到京城，谈何容易？
所以，就有了他们当初见到的小乞丐。
舒小秋默默的听着，隔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所以，后来你找到了陶江南，也确认他就是害死姐姐的凶手，却没有机会报仇，是吗？”
楼靖咬一咬牙，摇头说：“不是！”
“不是？”舒小秋诧异，想一想又点头。
他有机会进入玉泉山庄充当侍应，又怎么会没有机会收拾陶江南？
楼靖点头：“不是！我找到陶江南，是因为我听到有人在谈论姐姐，我……我知道，害死我姐姐的，不止有陶江南，还有另外几个人。”
所以，他留着陶江南，是想查出另几个凶手？
舒小秋看着他，心里混杂着欣赏和惊讶。
当年，他才是一个孩子啊，居然就能如此的隐忍。
讲到这里，楼靖的脸色微白，眸子却淡出一抹兴奋，握紧拳头说：“姐姐，这几年下来，我都差不多查清楚了，有三个已经死了，还剩下陶江南和另外一个。”
“死了？”舒小秋惊讶。
楼靖抿唇，低声说：“有一个自己喝醉了酒，大半夜的不认识路，我帮了他一把，摔进了臭水沟里。”
“董元九？”舒小秋骤然睁大眼睛，“你说的那个人，是董元九？”
楼靖不意外她知道，点点头说：“姐姐算计董家的人，他也是董家的，对不对？”
“对！”舒小秋点头。
当初查凌琪的事，陈奇就提出过一个疑问，说董元九脑袋上的伤口太大，不像是自己摔的，原来，居然是楼靖干的。
楼靖长吁一口气，又接着说：“另外两个，喝酒的时候烤肉吃，我就随口胡说，说我在山里见过熊瞎子，怎么样就能容易抓住，熊掌可是大补。那两个蠢货信了，大半夜的偷偷去动物园，我等他们进了熊山，悄悄锁了门。”
所以，那两个人喂了熊？
隐约间，她像是见过这则新闻，当时却没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