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征看了眼他头上的爆炸头，倒是像那么回事儿：“你那儿烫头怎么收费的？”
男人压根没想到6征会问他这个，他愣了一瞬道：“一百一次，良心价。”
6征的视线在他的手指上停过，朝后面刘宇递了个眼色：“抓错人了，赶紧放了。”
刘宇有些不甘，爆炸头已经站起来，大摇大摆地往外走了。
很快，6征现男人的走路姿势有点奇怪，他身体会情不自禁地往右边使劲，好像在保护左脚一样。
左脚受过伤，身高在17o-175cm之间，体型偏瘦，家住云渺家附近……
6征朝刘宇递了个眼色，“通知线人盯着爆炸头，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云渺：“怎么了？”
6征：“他是那天在天台往下扔花盆的人。”
刘宇闻言眉头一瞬皱了：“就这么把他放了啊？”
6征：“你有证据拘留他？”
刘宇：“没有……”
红蛇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安排给他，说明这个人并不简单。
6征翻看了桌上的卷宗，男人名叫秦松。
秦松……
这个名字好熟悉。
他也认识一个叫秦松的人，不过那个人是个警察。
白白净净的小伙子，二十岁出头，满脸的青涩，一说话就脸红，他还教6征怎么折纸飞机，但是那个秦松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因为一场爆炸，那个行动队的人，全部牺牲，无一生还。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每年都会给那几个固定的人扫墓，送上一束白菊。
因为，他的父亲6衍，就是那个行动队的队长。
一个荒诞、怪异的想法从脑海里滑过，一瞬又熄灭，大脑像是被人用重型机器碾压过，一片空白且痛，胸腔里的气一直往上涌，变成了一团冒着泡的白雾，压抑而窒息。
时间过去太久了，他早已经不记得那个叫秦松的警察长什么样子了。
云渺看他有些不对劲，碰了碰他的手，“怎么了？”
6征回神：“渺渺，需要你认一个人。”
云渺：“好，哪个？”
6征很快牵着她出了审讯室，因为紧张，他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云渺的手都被他捏疼了。
云渺：“6征，你怎么了？”
6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常，略松了开了她的指尖。
他脚下的步子迈得飞快，云渺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进了办公室，6征迅打开电脑，登录内网，手里握着的安全秘钥优盘，插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云渺从他手里接过优盘，插进了面前的电脑。
6征俯身过来，点开了输入栏，将秦松的名字输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