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竺认真地看着冯一夏，戳了戳她的眉间，缓缓开口：“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就说说看吧？”
冯一夏看着她，目光交融了两秒以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喜欢李阳羡没错，但是。。。。”
“你觉得他不喜欢你？”
“不是我觉得呀，他就是不喜欢我。”冯一夏舔了舔唇瓣，十分肯定的语气。
“。。。。。。。。。。。。”
颜竺看了她好几秒没说话，很久之后终于才说到：“你是不是。。。傻？”
“他喜不喜欢你，你感觉不到？”
女生在感情这方面的敏感度很高，稍微有点不对的时候其实都能感觉到的，除非李阳羡跟方季行一样是个傻逼，玩狼来了的游戏。
方季行追她的时候，明明喜欢却老是在试探她的想法，所以每次都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让她误会，误会完了立马又解释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久而久之，颜竺当时都不愿意再相信他了。
她就不相信这个李阳羡也能跟方季行一样傻逼！
冯一夏突然噎住了，其实最近她也有点奇怪的感觉，从那天李阳羡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开始，在她面前絮絮叨叨地说了那么多关心的话。
他当时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那还是冯一夏第一次看到他这样，虽然以前李阳羡对她也很好很温柔，但是从未越界到这样的地步，甚至说他倒是想成为她男朋友这个角色。
颜竺说得没错，她不会感觉不到一些东西。
但是她不相信，明明刚刚拒绝了她的表白，明明刚刚听到陈言问他是不是还喜欢颜竺。。。
“我。。。。”冯一夏试着想解释，却现自己竟然一时语塞了，“他拒绝过我了。”
“他亲口说的吗？”
“没。。。。。。。”
好像确实没有。李阳羡确实没有直接表达不喜欢她这件事，也没有说“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我不接受。”这样的话。
“那。。。你在犹豫什么？”颜竺无奈耸了耸肩，“虽然我不知道情况，但是表白这件事也是看气氛的，仔细回想一下？”
“。。。。。。。”
她是在什么情况下表白的？
是在李阳羡特别消沉的时候表白的，是在她撞见他在角落抽烟的时候表白的。
。。。。。。。。。。
换做是她自己的话，要是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跟自己表白，她可能已经不是不接受了，可能会把那个人狂骂一顿以后说拜拜。
在那样的状况下，调整自己的状态都已经很麻烦了，还要面对另外一个人压过来的情绪，混合在一起，他能够那么冷静的处理已经非常困难了。
冯一夏脸上的表情开始陷入纠结，一会皱眉一会儿抿唇的。
所以她自己这么久觉得自己的表白其实可能放在别人眼里压根不是正常的情况吗。。。？
“但是。。。”冯一夏最后憋出一句，“虽然没说，但是李阳羡喜欢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