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定然想不到,我军会在此处埋伏,但不知临行前陈先生可有嘱咐,我军该当何时动兵?”
别看韩暹兵马多,实则这一次的主将乃是魏续。
这也是吕布的小心思,让自己人当主将,韩暹不知他们算计,只能听命行事!
听着韩暹问话,魏续自得一笑道:
“不知照韩将军看来,我等该当何时动手?”
韩暹闻言,思虑片刻便道:
“若依陈先生之计,咱们已经绕道此地,自当是让敌军摸不清我军所在。”
“刘备若要经吕县西进,必从此地过!”
“我军不妨就地埋伏,待敌军一至,趁势杀出即可!”
可他一说完,魏续却是摇头一笑道:
“不瞒将军,我亦是如此看法!”
“眼下敌军不知我等所在,我军趁势杀出,当能破敌!”
“然则我等外出之前,陈公台却屡次告诫,不可在此动手!”
“须等敌军到彭城地界,方可出兵!”
“不然我军即便能胜也难尽全功!”
彭城和下邳一样,既是郡国名,也是治所名。
实则现在他们已经在彭城国境内,但魏续说的这个彭城,却还在吕县西侧。
韩暹一听,顿时不解道:
“这又是何故?”
魏续见状,笑答道:
“因刘备谋士不好对付,见我军失了踪迹,必然四处派探子探查。”
“我军若现,瞒不过刘备军耳目。”
“故而现在不行,但刘备军一路前行,会警戒我军在西边埋伏,必会全力探查西边。”
“彼时我军在东,他们探查西侧,正中我军下怀,我军一旦出兵,刘备军后方没有防备,必败于我军之手!”
听着魏续的话语,韩暹但觉一阵头痛。
战争本来是简单地,可一旦加上谋士,复杂程度就会直线上升。
比如现在,明面上是两军相争,实则却是谋士较量。
光是这些弯弯道道,就让他头皮麻,不由赞道:
“原来如此,陈先生果然善谋!”
而魏续听着,则是往背后的树上一道:
“所以现在,咱们就只管等着消息就是!”
“我已经派出探子探查敌军动向,待敌军经过此地,我军还要再度行路!”
韩暹点了点头,不由暗道苦哉,如此动手,便获了钱粮,不知要废多大力气!
正思考之间,只见一个小卒穿林而来道:
“将军,我等已探到刘备军踪迹?”
听到此声,魏续便悠悠道:
“刘备军现在行到了何处了?”
韩暹亦是竖起了耳朵。
可在二人注目下,那士兵却拱手道:
“启禀将军,敌军从今早抵达吕县东侧二十里后,便直接立营,并未继续进军!”
他话音一落,魏续猛然直起身来:
“刘备军在吕县立营?不走了?”
他说着,脸上多了一丝诧异,他们在等刘备过去,可刘备却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