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好像差不多确实在人兽赛上打了五场了。
希菲又多看了几眼赛程,她们第二轮淘汰赛要到三月底才进行,在此期间她可以去打一场比赛。
“组长,我明天要去斗场一趟,去领我的异能兽。”
希菲将智脑的短信递到她面前,她可是有正当理由的。
神染一正给她包扎伤口,连眼神都没分给屏幕:“领异能兽可以,打黑赛不行。”
“比赛期间,任何不确定因素带来的结果都是致命的。”
不亏是机器人组长,她还没说什么,就一针见血看出她心底那点小九九。
希菲兴致恹恹地耷拉在座位上,听神染一给她讲道理。
“组长,你要上药吗?我来给你上吧。”希菲刻意转移话题,想打断神染一的说教。
神染一拿棉签的手顿了下,无情拒绝了她:“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给希菲上完药后,神染一拿着药膏独自进了浴室,希菲清晰地听见她锁门的声音。
话说起来,神染一确实很少在别人面前袒露身体。
无论什么季节,总是长衣长裤。
每次小组训练顶着巨大的太阳,累得满头大汗时,她也不肯脱下外套,总是把外套严丝合缝地拉到最上面。
不过她对别人的秘密不感兴趣,没有云卷对八卦那么狂热。
希菲又看了几页漫画,就摘下智脑上床睡觉。
夜深后,她罕见地做了梦。不知是不是神染一的话印象深刻,她梦见自己真的如神染一所说,在黑赛上被打折腿,拔了舌头丢到天桥下去要饭。
整个人像只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兮兮地举着碗乞讨。
她已经很久没做过这种梦了。
随着在这个世界呆的越久,前世的记忆就越模糊,很多事情都似梦非梦如镜花水月般迷幻。
有时候希菲会偶尔恍惚自己到底是穿越的还是偶然看到某个故事产生的不存在记忆。
这个梦罕见地唤醒了她前世某个记忆点。
她想起自己整个童年都在担心会不会被实验室那群疯子砍断手脚做成容器,然后变得毫无价值,像那些小伙伴一样用布一裹丢进垃圾桶。
后来她好像是被一位年长的阿姨拉着手逃出冰冷的实验室,但她却怎么也回忆不起那位阿姨的模样。
“嗷嗷嗷!”希菲睡得迷迷糊糊,无意识侧翻正好压到胳膊上的伤口,疼得她直接从睡梦到现实,牙都在打颤。
神染一给她包扎得很好,整个晚上都没再出血,纱布还是白色的。
明明圣辽作为她们组唯一一个治愈系出身的学生,结果直接拒绝给她们治疗。
说什么下了赛场就不归他管,他只负责在比赛时治疗。
就是怕异能损耗,小气鬼,希菲心底默默评价。
等闹钟指到六点半,神染一准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