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做山丘,风珩虞眯了眯眼睛,“那里是什么地方?”那里透露出了不寻常的气息。
“古猿丘。”季连昀的神情变得严肃。
“古猿丘,就是办公厅委托你调查的那个地方?”风珩虞凝神在那几棵可怜兮兮的树木之上,“也就是说,这两件事情,恐怕有什么联系。”
“嗯。”
“我们去拜会一下此地的‘主人’。”风珩虞提布向那几棵树走去,季连昀紧紧的跟在他的身旁。
站立在距离他最近的那棵树下,风珩虞在树干之上像敲门似的敲了几下。
“两位大人到奴家此地来作甚?可是为了前日那几个登徒子?”一道如雨落娇花一般的声音细细柔柔的传来。
空间一阵波动,一道水波荡漾的景象出现在几棵树的四周,待波纹渐渐清晰之后,一座精致的小园出现在原本荒芜的草地上。
风珩虞和季连昀两人此刻就站在小园深黑的大门前。
两人没有动作,门里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踩着特定的节奏,慢慢的挪到大门前。在脚步声停止的那一瞬,大门从里面打开了。
从门打开的缝隙里露出一道纤细的身影,“怜姬有礼了,两位大人请进。”
没有迟疑,两人淡定的跨入大门,在他们进去之后,大门就被缓缓关上了。
进了大门之后,说话人的身影就彻底清晰起来,这是一位身着白绸金丝绣花长裙的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髻,低首垂眉间,几缕发丝垂落在两旁,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又不失俏皮可爱,很容易激起男子的保护欲。
可惜在场的风珩虞和季连昀并不为表象所迷惑。
“你是怜姬?”风珩虞打量这处园子的模样,虽然小巧却颇为秀丽,怪不得那几个人如此夸赞。
“奴家正是。”怜姬直起身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敢问两位大人来奴家这小园作甚?若是为了前日那几人,以两位大人的手段,奴家的拙计只怕不堪一击。”
这两个人身上威势浩然,她纵然修行日久,却完全不是对手,甚至连反抗之心都提不起来,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到她这个小园来?怜姬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风珩虞看向园中的一处小榭,“我们去那边坐着说如何?”
“奴家失礼了。”怜姬福了福身,“两位大人请跟奴家来。”她小步挪动两下就到了风珩虞两人的前面,然后在前面为两人引路。
三人在小榭木栏边处坐下,一位身穿白兰绒纱裙的女子端来茶水。
“谢谢仙儿。”怜姬看向这位面容清秀的女子,目光柔和。被唤作仙儿的女子露出一丝腼腆的笑,与怜姬对视一番之后,福了福身,安安静静的退下了。
风珩虞托着茶杯,看着杯底玉色的花瓣却并没有喝,“今天来拜访,只是想知道,前日那几人可是做了什么冒犯之举才被夫人施以惩戒?”
“这”怜姬露出难以启齿的神情。
“如果夫人有什么不便,我们也不强求。”风珩虞面上带笑,看起来十分和气,再次说,“我们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是不便”怜姬说,“前日,那几人误闯入我小园,奴家见他们也是无心之失,原本想让他们自行离去。”
“哪知那几人在园中胡乱走动,竟,竟闯入奴家与姐妹沐浴之地,虽非奴家等人沐浴之时,未被他们冒犯,却也是私密之地。奴家一时意难平,便对他们下了梦瘴之术。”
“两位大人可是认为奴家惩戒太过?”怜姬低眉顺眼的说,“奴家可以将梦瘴之术解除。”
“那倒不用。”风珩虞摆了摆手,“若真如夫人所说,那也是这几人之过错,夫人施以惩戒也是无可厚非,只是”风珩虞拖长了调子。
“大人请说。”
“只是,那几人与我们说,他们是被一老太指引而来,”季连昀接过风珩虞未尽的话,“你这小园莫非时常对凡人开放不成?”
怜姬面露惊讶,“被人指引?这不可能。”
怜姬垂首沉思,她的表情不似作假,“奴家这小园乃是奴家与姐妹灵力所幻化,以作容身之处,若是透露于凡人并无好处,又怎会向凡人开放?”
“大人可否与奴家细说?这事恐怕另有蹊跷。”
“那几人记忆被人抹去,进入这小园,以及出了这小园这段记忆已经丢失,我们也不甚清楚。只知那几人被一老太拦下,言此地为一处古迹,引他们来此。”
“奴家仅将那几人进入小园之记忆封禁,出了小园后那几人所经历之事,奴家便不知晓了。”
怜姬看着手中已经凉了的茶水,“这恐怕是有人在幕后陷害奴家。”怪不得近来总有凡人误闯近来,看来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只是背后之人是谁?为什么这么做?只是几个凡人,又能为她们带来什么影响?怜姬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一会儿,怜姬抬头看了看没有说话的两人,突然灵光一现,这两人可不就是被引来的?这就是幕后之人的目的?
“你想到了什么?”季连昀见怜姬神情微变,开口问到。
“这”怜姬顿了顿,还是说,“奴家怀疑,背后之人的目标可能是两位大人。”
“我们?”风珩虞感兴趣的看着怜姬,“何以见得?”
“奴家猜测,那幕后之人的目的有三。其一是为了引出二位大人这般的高人来除掉奴家;其二是以奴家为引,目标就是两位大人;其三——”
“其三就是二者皆有,这背后之人想要一箭双雕。”感受着四周弥漫开来的晦涩气息,风珩虞不慌不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