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殊屿坐到现在的位子,靠的不是运气。
三年前,贺家掌权人之争陷入白热化。
贺殊屿那时在H国,贺氏集团大权暂落在长房大少爷手里。
贺言澈只知道贺殊屿受了伤,回港城之后,整个人变得不一样了。
他孤冷、强势,在集团任职,不讲亲情只讲利益。
渐渐的,贺殊屿在贺氏集团有了话语权。
上财经节目,捐赠福利院,大刀阔斧整顿集团内部,收购内地的公司。
长房的大少爷和贺殊屿面上处得客客气气。
很多报道都在说他们和睦。
贺言澈见过的,贺殊屿和长房大少爷私下一起吃饭都不愿意。
后来,长房大少爷出了车祸,当场殒命。
家里人对他的死因诸多猜测。
在贺殊屿正式接手贺家掌权后,所有的流言竟都消失了。
贺殊屿给了长房大少爷一个极其体面的葬礼,贺家所有人都在哭,除了贺殊屿。
贺言澈和妹妹贺箐箐是二房媳妇安女士的孩子。
安女士在贺老爷子面前不太受宠,连带贺言澈也没有什么地位。
不过,贺殊屿对他不错。
底下人给面子,都会恭恭敬敬喊他一句,“二少爷。”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贺殊屿的脚步声清晰可见。
贺殊屿走进来,似乎没有看到他,贺言澈的眼神从不解到错愕,再到目瞪口呆。
长辈们一直有想和霍家联姻。
霍麦琪是霍家独女,和贺殊屿年纪相当。
可贺殊屿没有答应。
贺言澈有过问他原因,“大哥,你是不是心里有人呀?”
贺殊屿毫不遮掩,“她救过我的命。”
从贺殊屿简短的描述,贺言澈充满了好奇。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让大哥沉沦。
水晶吊灯底下,贺殊屿一身得体西装,通身贵气,眸色如墨。气场强大让贺言澈瞬间变乖,可贺殊屿倏然弯了弯眉。
贺言澈正抬手,想和他打招呼。
贺殊屿无视贺言澈,从他面前走过。
原来不是冲他笑的。贺言澈低头,尴尬到脚趾扣地。
“今天累不累?”贺殊屿揉了揉她的头发。
她这副脏兮兮的样子,贺殊屿竟然没有嫌弃。
苏漫摇了摇头。
种地和她以前没日没夜的拍戏比起来,轻松多了。
见她真的没有疲态,贺殊屿抬手,替她轻轻擦去脸上的泥渍。
“我经纪人帮我接了部短剧,要拍10天。”苏漫想了想,又说:“在横店。”
“坐我的车私人飞机去。”贺殊屿想着坐飞机比较快。
“太招摇了。”苏漫婉拒了,她就是一个十八线小艺人,只想规规矩矩拍戏。
由于上次的事,贺殊屿不放心她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拍戏,说这两天会给她安排助理和司机,以及一辆房车。
两人交谈了一会,苏漫意识到,贺殊屿的客人在。
“你好像有朋友在等你。”
贺殊屿看过去的时候,贺言澈挤出一道比哭还难看的笑。